李靜慘笑搖頭“爹,治好了又能怎麼樣?”
“傻孩子,可不能說這樣的喪氣話,你還這麼年輕,你一定要好好的活著,不管怎麼說,你畢竟是小皇上的母親,你還有孩子,你不能死啊,以前都是爹錯了,是爹犯混,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要做這些讓世人恥笑的事,害了你,害了你的孩子,甚至害了整個李家。”
“爹,你醒悟的太晚,太晚,現在,大錯已鑄,說什麼都晚了。”
“靜兒,都是爹對不起你,爹一定想辦法讓你出去,與孩子團圓”
李靜越來越虛弱,她奮力搖搖頭,道“爹,我殺了金尚,他死了,我怎能獨活,我要去陰間尋他,在陰間,沒有了肖小月,隻有我和他,我要問他,當隻有我和他時,他會不會愛我,他會不會愛我。。。”她的聲音漸小,最終再次昏迷。
“來人呐,來人呐,救命啊!!”李堂生怕李靜就這樣香消玉隕,慌忙喊著外麵的侍衛。
“叫什麼叫,怎麼了?”
李堂瘋狂的搖著牢門,嘶喊著“快,快救靜兒,她快不行了,快救她”
侍衛打開牢門探了探李靜的鼻息和腕脈,怒道“瞎嚷嚷什麼?不過是昏過去了,死不了。”說罷又轉身鎖上牢門轉身出去了。
李堂雖聽他們如此之說,可卻是仍然放心不下,卻又別無他法,隻能麵壁念著阿彌陀佛。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話說小月在若桑的百般勸說下,仍是將忘情丹讓金尚服下,金尚早已神誌不清,他跟本不知道房間裏正上演著什麼樣的戲碼,沉睡中的他隻是覺得許多原本極為清晰的畫麵,正慢慢的,慢慢的變得模糊,那些似乎很珍貴的東西,正慢慢的離他而去,他很想伸手去抓,可卻總是使不上一分力氣,最終跌入無邊的黑暗。
小月走了,就像從來沒有出現在金尚的生命裏一樣。
若桑在宮中等待金尚醒轉,他必須確認,這忘情丹,真的能讓一個愛到骨髓中的人瞬間忘情卻愛嗎?
“咦,若桑?你怎麼在這兒?”
正立於窗前,看著窗外寒風呼嘯的若桑,在聽到這一聲熟的聲音時,並沒有心頭一熱,而是全身泛涼,從內到外的泛涼,他終是忘記了。
他猛的轉身,直直盯著金尚道“你真的都不記得了?”
金尚見他這幅認真的模樣,不禁啞然失笑道“若桑,你怎麼了?我忘記什麼了?讓你這麼緊張?”
“那你又記得什麼呢?你為什麼會躺在這床上?”
“這是我的房間,我的床,我當然躺在這兒”
“那你還記得李堂,李靜嗎?”
金尚莫明其妙的看著若桑,道“我當然記得,李靜幫我生了一個孩子,可李堂卻用這個孩子要挾我,讓我交出皇位,李靜甚至為此行刺了,我受傷了,我。。。”金尚越說越糊途,這些都是他腦海中的記憶畫麵,可為什麼這樣不連貫呢?總發覺少了什麼,可又總是想不起來。
他摸著自已的腹部,明明是這兒,匕首深沒的地方,他此時仍然記得的疼痛感,可現在,竟然連個疤都沒有,這是怎麼回事,一切都是在做夢嗎?
若桑伸手抓住他的肩,使勁的搖晃“還有呢?你還記得什麼?”
金尚搜索著腦海裏的畫麵,始終有一個模糊的身影,那仿佛是他很重要的人,可他完全記不起她是誰,她的模樣,甚至她的名字。
他越想頭越相要爆炸了一般,他抱頭蹲下,求若桑別說了,仿佛若桑說出的每一個字,都能成為他製造頭疼的推動劑。
“你真的忘了,隻是一顆小藥丸,就讓你將她忘記,真是枉費了她的一片真心,你跟本沒有資格說愛她,你跟本沒有資格擁有她,就連曾經的擁有都沒有資格,我以為你對她的愛,會是超越一切的愛,沒想到,竟是如此脆弱,算我若桑看錯你了。”說罷,若桑衣袖一甩,離宮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