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天暗夜一齊出動,不一會便尋來了一對背著包袱的年輕夫婦。
經過一番商量,夫婦兩興高采烈的爬上馬車,將身上背著的包袱交給小月。
包袱裏有男女服裝數套,雖說料子甚是粗糙,可這樣一來,更是讓他們快速的溶入了民間,再在臉上抹點灰土,這更是紮人堆裏也找不出他們。
一行六人本就比較搶眼,遂在小月的建議下分成三組,郭天暗夜本是夫妻,他們一組,小月金尚亦是夫妻,就算小月不願意,金尚也不會答應讓她和別人一組,最後隻剩若桑和如花,他們理所當然的組成一個組,以兄妹相稱。
他們約定如果途中失散便於金國城外的蓮香亭會合,路費分配好後,三組人散開各走各的,大家相距都不算遠,可以看到對方,但卻毫無神交,就當是路人甲乙丙而已。
他們一路南下,朝金國進發。
話說這烏托邦與父皇朝議結束後便匆匆趕往寢殿,他心裏一直感覺怪怪的,總覺得會發生什麼事,有著不詳的預感。
他匆匆來到寢殿,見眾宮人包括替新娘狀扮的喜娘都一齊站在房間外,不由怒道“你們怎麼在這?為何不在裏麵陪著皇子妃?”
眾宮人噤若寒蟬,相互苦著臉遞眼神,卻沒有一個人站出來說話。
“說話呀?都啞巴了嗎?”
一位膽大的宮人挺身而出,垂首道“回殿下,是皇子妃娘娘吩咐不要打擾她,她正在休息”
“休息?”烏托邦有些犯疑
“回殿下,是的,皇子妃娘娘說不到吉時不許進去擾她”
烏托邦擺擺手,示意她們退後,這便上前推開虛掩上的門。
他如電的目光掃向房間,果然如宮人所說,她正在休息,她此時身著大紅袍,頭戴紅蓋頭,斜靠在床頭,仿佛睡著了,他輕輕走至床邊坐下,深深的瞧著眼前的準新娘,今天,就在今天,她將成為他的新娘,一生一世,他不許她再離開他。
烏托邦輕柔的執起眼前新娘子的素手,輕輕的握著,無限柔情,突然,他發現了不對勁,這隻手的手心有繭,是那種練劍練出的老繭,小月的手,在她昏迷的那段時間,他握過千萬次,從未發現有這種繭,怎麼回事?
他心中急切,伸手一把扯下她的紅蓋頭,他對上一雙驚恐的眼睛。
烏托邦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眼前的女人不是小月,竟是齊瑤。。。
他伸手抓住齊瑤的雙肩,吼道“怎麼是你?她呢?她人呢?”
齊瑤吃痛,她眼含淚光,無助的搖著頭。
“你說話呀?快說呀?”
齊瑤抬手指了指自已的嘴,再擺擺手,意指自已無法說話。
烏托邦快速解了她的啞穴,發現她渾身軟綿綿,又順便解了封住她功力的穴道“怎麼回事?她人呢?”
齊瑤咳了兩聲,心裏想著說辭。
“是這樣的,小妹今日前來給準嫂嫂道喜,沒想到,她摒退下人,說有悄悄話同我說,我起初沒同意,說還有要事,要告辭了,她卻說此事事關重大,是,是,是關於邦哥哥你的事,所以,所以我便答應留下來聽她說,沒想到,她趁我不注意便將我打暈,還封住我的穴道,直到剛剛你扯開我的蓋頭,我才醒了過來。”
烏托邦用懷疑的眼神看著她,說實話,他對齊瑤這個女人並無信任感可言,他起身在房間轉了一圈,並未發現小月的蹤跡。
他繞至齊瑤身前,道“她走了?她走了?”
齊瑤佯裝什麼都不知道的模樣低頭看了看自已,道“想必是吧,我的衣服不見,想必是換了我的衣服出宮去了。”
烏托邦轉身飛奔而去,他一路使輕功飛奔至宮門處,伸手揪住一個守衛的衣襟,大聲道“瑤郡主是否出去了”
守衛從未見過大皇子如此失控的裝態,他抖著聲音道“是,是,是的,殿下”
“你看清了嗎?她真是瑤郡主嗎?”
守衛回憶了一下,又道“回殿下,郡主今天戴著麵紗,小人沒看清,但她拿著殿下您的令牌,小人不敢細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