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換上遙郡主的衣衫,換成她的發型,再取一方絲帕將臉捂住,隻露出她那一對烏溜溜轉個不停的雙眼。
兩人年紀相仿,體形雖說不是一模一樣,但卻也相差不大,小月學著瑤郡主走路的模樣在房間內踱了幾步,笑道“怎麼樣?像不像?”
瑤郡主手執紅蓋頭,朝她伸出大拇指,道“你學得很像,若不仔細瞧,定不會有人認出”心裏真心的暗讚她是個聰明至極的姑娘。
小月走到她跟前,道“為了讓你能在事後對此事撇清關係,我現在要封住你的穴道,你不介意吧?”
瑤郡主點頭,既然上了同一條船,她隻有選擇相信,雖說與小月不甚很熟,但她亦是知道她並不是一個奸險小人,封住她的穴道後,她定不會做不利自已的事。
“好,你動手吧”
小月抬手在她身上疾點數下,點了她的啞穴,再封住她的功力,這樣,她便隻是一個不能說話的尋常女子了。
她將蓋頭輕輕蓋上,叮囑道“宮人扶你前去拜堂時,你需輕輕的掙紮,裝做不願意狀,隻有這樣,烏托邦才不會懷疑,待禮成,你便是他的正牌妻子”
紅蓋頭下瑤郡主笑麵如花,隻要一想到能做烏托邦的正牌妻子,她的心情就抑製不住的興奮著。
小月轉身朝門外走去,為了不使瑤郡主過早曝光身份,她裝出瑤郡主的聲音吩咐門外守著的宮人道“皇子妃已然裝扮好,此時正在休息,不到吉時,誰都不準進去打擾”
待眾人紛紛稱是後,她這才朝金尚等人裝扮的太監走去。
她剛剛一現身,眾人便將她認出,她可以改變容貌,改變裝束,可她的氣質,他們熟悉的她的氣質,她改變不了,掩蓋不了。
“回府”
她領頭走著,四人身後緊緊跟隨,小月出了皇子殿,心裏就暗叫不好,這皇宮她跟本不熟,要找到出路怕是很難。
他們如無頭蒼蠅般亂闖著,小月額頭已冒出豆大的汗,好怕在路上遇到烏托邦,不然他們的計劃便全盤泡湯。
途經浣衣院,一道熟悉的哭聲吸引了她的注意,這貌似是如花的聲音。
她轉頭吩咐郭天,讓他進去看看究竟。
郭天穿著太監服,手持小月給他的皇子玉牌,走進了浣衣院。
浣衣院內人影閃動,眾人似乎都很忙,他掃視一周,發現牆解蹲著哭泣的女人不是如花又是誰?
隻是他不明白的是,如花此時怎的如此狼狽,衣衫破爛,頭發淩亂不堪,臉上滿布著淚痕。
正欲上前喚她,一位老婦人上前踢了如花一腳,大罵道“小賤人,哭什麼哭,趕緊起來幹活,老娘如今過這種日子,可都是拜你所賜,你今天若是不將我的活也全部幹完,你休想吃飯”
郭天定睛一看,這老婦人不是如花娘親又是誰呢,世上怎會有如此狠心的父母,完全不將兒女當人看。
郭天走上前,大聲道“管事的何在?”
一位衣著鮮亮的婦人跑了出來,忙問“公公何事?”
郭天舉著手中的玉牌道“大皇子命我前來提人”
婦人仔細看了玉牌一眼,確認是大皇子之物,忙賠笑道“不知公公要提什麼人?可在這浣衣院”
“廢話,不在浣衣院我來這做什麼?要提一位叫如花的姑娘,她是皇子妃的朋友,如今皇子妃大婚在即,特命她前往侍嫁,並留在皇子殿。”
從浣衣院到皇子殿,這可算是份好差事,眾人都用羨慕的眼光看向如花。
婦人忙從角落將如花拉起,忙道“公公,這便是如花”
郭天故意皺著眉頭道“怎麼搞成這樣?知道虐待皇子妃的朋友的下場是如何嗎?”
婦人一聽,嚇得腿一軟跪倒在地,忙道“公公,這不是奴俾所為,是她的親娘所為,不信你問如花,還望公公在皇子妃跟前說兩句好話,勞煩公公了”
郭天又道“哼,世上又怎會有親娘如此對待自已的孩子呢,這分明是你自已狡辯脫罪,趕緊幫她梳洗一下,換身幹淨的衣裳,我這還要趕回去複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