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當回事,這一天正常幹活,公社的人發現後迅速組織人燒毀了這口棺材。當時是文革破四舊的時期,別說這口火紋棺材了,那些前朝大官王公貴族的墳都不知道被紅衛兵挖了多少,所以誰也沒太當回事。
結果,到了晚上病可就開始了。
第一夜,他就覺得腦袋裏昏昏沉沉的睡也睡不著,起來呢又開始迷糊。他以為自己是感冒了,蒙古族漢子都結實,也就沒對妻子說。等到了白天又是一身使不完的勁兒生龍活虎了。
第二夜,他就覺得嘴裏口幹舌燥的,喝了好幾碗水酒也不解渴,而且腦袋裏已經好似漿糊般了,比第一晚的情況還糟糕。他隱約覺得可能是跟挖出的那口棺材有關,該不會是棺材裏的髒東西纏住自己了吧。
他聽漢人說過,公雞血辟邪,所以他背著媳婦兒把自己家的公雞宰了,拎著雞頭飲血,這麼一來可能是雞血真有這個功效,他立刻覺得體內充滿了無窮的力量,腦袋裏也不再混沌了。
到了第三夜,他甚至開始懷念鮮血的味道了,什麼血都可以,甚至他看到身旁熟睡的妻子,心中都有股莫名的衝動,尤其是妻子潔白的脖頸,他舔了舔嘴唇,最終還是克製住了。但他把魔爪伸向了家中的牲畜,一夜間喝幹了一頭牛和一隻羊的血。第二天早上他媳婦兒醒來後就見到了一個滿臉是血的惡魔躺在自己身邊。
細問之下,他不敢隱瞞,一五一十地跟媳婦兒說出了這幾天自己身體的變化。妻子尋醫問藥幾日,任何人也沒有良方醫治他的疾病,而他也並沒有因為引用畜生鮮血緩解自己怪異的病症,反而是症狀越來越明顯,更加嗜血如命。到了晚上,妻子不得不把他用繩子綁起來,否則家裏不但所有牲畜要遭難,就連自己都危險。
這不,現在已經是第六日了,眼看著他是要挺不過去了。
“馬先生,我們呼倫貝爾人都知道您是憋寶門人,您是興安嶺的活神仙,求您想辦法救救他吧!家裏不能變沒有他呀!”蒙古族婦人苦苦央求著馬四海。
術有專攻,這男人眼看是中了地下百年的屍毒了,屍毒侵體逐漸控製了他的靈魂,他並不是沒有救。可無奈,馬四海是個憋寶的,憋寶客隻管搜羅天下的天靈地寶,很少涉及到這些驅邪除妖的勾當。如果來的人是金點傳人,或者他師傅吳功耀還活著,興許還有救,但來不及了,眼看他就隻剩下一口氣了,而現在最可怕的不是他的死,而是這個平時好爽的蒙古族漢子死後會變成什麼東西。
馬四海對她說:“現在你還有心思擔心你爺們?如果處理不好,不但你們全家有難,整個呼倫貝爾大草原都是一場浩劫。藏語中有個詞叫弱郎,你聽過嗎?”
“不會的,不會的,他很善良,還是我們5號牧場的勞模呢,怎麼能是弱郎呢?”
“我們盜門管他叫大粽子。不管你信不信,他現在很多症狀都在應允,他是個膚起弱郎。相信我,把他火化了吧,對你,對大家都好。”馬四海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