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想,尤小雅又覺著,如果不是眼光的問題,那隻能是她性取向的問題了,莫非……她是個根本不會愛上某某人或者某某物的那種性向?
對此上輩子的尤小雅想了一圈,覺著自己活了那麼大把歲數,好像真沒有對某個人或者某個物體愛到不可自拔,一旦失去就會生無可戀,要死要活的……呢。
不過這種複雜又沒有多大用處的問題,在尤小雅這裏,常常是會被排到,非緊急非重要的環節,所以到最後往往是沒有答案便是不會再繼續去想的。
可是這時候,她卻恍然的明白了過來,她的性向應該還是正常的,隻是比常人稍微遲鈍了一些。
她常常能夠清楚的看到別人喜惡愛戀,而且一眼便知誰誰愛著誰誰,誰誰喜歡了誰誰,可是讓她覺得奇怪的是,為何能夠發生在別人身上的事情,就沒能正常的發生在她的身上呢?
隻是現在看來,或者這些事情都發生了,隻是她對於愛戀的這條反射弧太長了,長到別人都已經放棄了,她才收到了介質所傳播的信息。不過在這時候能明白這點,還有什麼意義呢?
在她都快死了的時候。
然而離她越來越近的那個人影,並沒有因著尤小雅的歎息而有所改變,反而愈加的清晰了起來,無奈,為了讓自己少一些後悔,尤小雅緩緩閉上了早就刺痛不已的眼睛,哎……終是無緣罷了。
隻是讓尤小雅沒想到的是,就在自己意識混沌的時候,她突然感覺到了周圍水波的一陣晃動,不過隨著這陣晃動,她卻是落入了某個令人安穩的地方,似乎很清晰又似乎很模糊,而此後她便是什麼也不曉得了。
“還沒醒嗎?”
“沒有”
“哎,也不知道這位夫人要睡到什麼時候?”
“是啊,再這麼睡下去,這晉家怕是就得給她陪葬了吧?”
“噓——!你想死啊?這種話要是讓王爺聽到,幾條命都不夠你陪的!”
“有、有這麼嚴重嗎?”
“這兩天你還沒看明白王爺是個什麼性子嗎?就連老爺見著都要忌諱的繞著道兒走,你算什麼?……”
“……”
當尤小雅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她糊塗了好一陣都沒反應過來如今究竟是怎樣的一個情況,不過就在這時候她聽到外間傳過兩個壓低了的聲音正用忌憚而又獵奇一般的口吻談論著什麼。
因著不明白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也不曉得這時候自己是活著還是死了的,但不管是活著還是死了,尤小雅覺著再這麼躺著,也還是什麼也不會知道,所以她掙紮了一下試圖從床上坐起來。
不過讓她沒想到的是,這才將將一動她便是眼前一黑,險些沒直接背過了氣兒去。而她身體上傳來的一陣陣酸軟和鈍痛,卻是她再熟悉不過的,說來這得過重感冒的人應該對這感覺也是不陌生的。
隻是她不該被淹死了才對的嗎?怎麼這時候還有得重感冒的錯覺?然而沒等尤小雅想明白,那廂裏就有兩個陌生的小丫頭匆匆跑進了屋子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