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在下沒聽錯的話,這位夫人是想問我說你們晉家那幾個護院的去處吧?”蔡家小兒嬉笑著朝尤小雅走近了兩步,說著這裏沒幾個人能明白的話。
尤小雅本是眼前一片昏黑,聽著蔡家小兒這樣一說,也不曉得哪裏來的精神,一下就睜開了眼睛,而後睜著依舊黑白分明的眸子看向他。
“嗯,既然事情都到了這個份兒上,那我不妨就告訴了你,你那幾個護院啊,也太不懂規矩,這光天化日的,怎麼能帶人到蔡家府上去鬧呢?而這晉家鎮也並非你晉家一家有護院的,你說這不是以卵擊石又是什麼呢?”
蔡家小兒的意思很明顯,他就是在告訴尤小雅,晉守忠他們帶人去了蔡家,如今已經都被蔡家給扣下了,換句話說就是,如今尤小雅在這裏被擒住,也當真是孤立無援,沒人可以來救她了。
“好了好了,蔡公子,這是我晉家的家務事,您還是不要參加的好!”晉家阿公素來不喜這蔡家小兒,這時候聽著他同尤小雅說話,也管不著他們有何過節,隻想著今日之事,確實太丟臉了,得趕緊處理了的好。
“嘖,這倒也是……”蔡家小兒心情好,所以也不計較晉阿公的態度,自作風流的打開折扇往後退了一步。
等他退開之後,晉家阿公和晉家老太太走到了尤小雅麵前,晉阿公嫌惡的看了尤小雅一眼,末了開口道:
“晉尤氏,你作為晉家六房填房夫人,先是不守本分與人苟且,禍亂晉家,後又忤逆長輩,苛待小輩,虐待下人,按著晉家家法,理應浸豬籠以儆效尤,你可還有話可說?”
尤小雅聽著晉阿公中氣十足的問話,心裏頭一萬隻草泥馬呼嘯而過,尼瑪!這明擺著要整死她的節奏,問這些話有特麼屁的用處啊?!況且堵著她的嘴,她能說個屁啊?!
“既然你無話可說,那就這麼辦吧!”晉家阿公儼然成了晉家宗祠此時最高的權威者,他說的話頓時就得到了各方聲援。
而且讓人更加無話可說的是,作為官府的代鹽人,那幾個捕快也一句話也沒說,表明了默認此事,所以其他人本就熱情高漲要抹殺掉尤小雅,自然也不會有人出來說個什麼。
至此,便有人麻利兒的就抬來了一個長長的竹籠,而另一撥人也跟早有準備那樣,眨眼的功夫就弄來了一筐個頭不小的鵝卵石。
對於這番情況,尤小雅心頭有太多的疑惑沒解開,但如今的情況就算她心裏有十萬個為什麼,她也是沒閑暇功夫去想的,畢竟被人打的頭暈腦脹又五花大綁的塞進一個裝了石頭的竹籠裏扔到水裏,就算她有十條命也是不夠死的吧?!
所以這時候,她必須要開動她的腦瓜以保證能夠及時的救下自己。可是暈頭暈腦的想了好一會兒,直到被人都裝進了籠子裏,她才發現,她似乎真是到了山窮水盡的時候了。
朱子煜早上出了門,溫藏他們被她拜托了去找晉遠江兄弟,晉守忠被引到蔡家扣留,她所有能夠依傍的東西此時身邊卻是一個也沒有了,一切的一切就好像是早先就預定好了的一樣,所以她落到了如此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