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做鬆柏的話就可以幫給娘親和媛媛依靠了啊!”晉遠冬說的理所當然,說完又是咧嘴衝尤小雅和晉媛媛笑了起來。
尤小雅給晉遠冬擦汗的手因為他這麼一句童言,輕輕的頓了一下,不過轉瞬便是恢複了過來。
她從沒想過那日裏隻是同晉遠冬說的一句戲言,這小家夥就給全放到了心上,而且她活了這麼大把年紀,除了她的爸媽,她還真沒想到會有另一個人說要讓她來依靠的,當然他更沒想到的是,這個人還是個五歲大小的小娃娃。
“嗯……那媛媛就做一隻小鬆鼠!”晉媛媛聽晉遠冬如此一說,頓時眼前一亮說不上是不是起哄,也是跟著嚷道。
“怎麼?媛媛做鬆鼠是想偷吃鬆子嗎?”尤小雅見晉媛媛如此,好笑的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
“媛媛摘鬆子給娘親吃!”晉媛媛還真當晉遠冬是一棵鬆樹了。
“嗤,虧你想的到!”尤小雅看著晉媛媛笑彎的眉眼,禁不住也是笑了起來。
“你學過論語?”這時候晉遠江也走進了亭子,見著麵前幾人玩的開心,他臉上的那表情雖是裝的挺老成,不過也還是柔和了許多。
“怎麼?”尤小雅聽晉遠江這語氣就曉得他是在跟她說話。
“沒什麼,隻覺得你知道的東西還真不少。”
晉遠江說這話的意思聽尤小雅耳裏還真不太舒服,不過轉念一想就知道晉遠江可能是對她起了一點懷疑。
畢竟尤小丫這女人在眾人的眼裏可是個懦弱無用目不識丁的深閨小婦人,姑且不說這論語的學問,就今日早間她諷刺晉遠江的那句話,好歹也是出自漢書那麼高階的內容,她被懷疑也是活該。
當然這也脫不了晉遠冬這個少年老成的小娃心思通透的原因,他觀察她也還真是夠仔細了。
“你爹好歹也是個秀才。”就算已經知道晉遠江對自己起了疑心,尤小雅也還是臉皮厚的用一個死人來替她背了黑鍋,她的意思很明顯,她在告訴晉遠江,她知道的東西都是晉尚文告訴她的,而晉遠江也不可能找一個死人去對峙不是?
“我爹爹有教過你這些?”在晉遠江的印象裏,晉尚文是有在教尤小雅讀書,但好像沒多大成效才是,而如今的她連漢書都能信手拈來,那還真是讓他不太想的明白的。
“難道我就不能自學?”尤小雅挑眉,不過心裏也是嘀咕,她上輩子,不對,應該是上上輩子一定跟晉遠江有仇,不然這輩子怎麼這麼不對盤?
“自學?”晉遠江聽了尤小雅這樣一說,忍不住擺出一副諷刺的模樣反問道,話說在他看來,原來的她很笨的有沒有?
“有意見?”尤小雅表示跟一個聰明過頭,心思太重的小孩子談論這種問題,其實是很沒有必要的,但在這種情況下,若是不能夠給他合理的壓下這種念頭,那指不定將來他會不會用更刁鑽的話題來試探她?
當然,這倒不是她怕他的試探,隻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做事理念,在尤小雅看來,那是非常有必要的,畢竟她討厭麻煩,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