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4章 不要讓紛擾世事左右你(2)(1 / 3)

我國著名的學者張中行先生,就具有超凡脫俗的平常心,有很多值得我們學習和借鑒的地方。他以平常人的平常心,看人看事,寫人寫事,有一說一,有二說二,自然而坦蕩。捧讀張中行先生的文章,猶如傾聽一位近乎與世紀同齡的老人講述他的人生經曆。

張中行先生是北大著名的“未名湖畔三雅士”之一,與著名學者季羨林先生、金克木先生齊名。張中行先生1909年出生於河北省香河縣的一個農民家庭,1935年畢業於北京大學中國語言文學係,後在中學和大學任教。1949年以後,他一直在人民教育出版社任職,從事中學語文教材的編輯工作。張中行先生的著述甚豐,有《橫約集》、《觀照集》、《流年碎影》等,他以“五四”式的語言方式來表達現代的思想感情,讀之令人耳目一新。劉國正先生這樣評價張老:“學識淵博,融貫經史百家之音,曆覽古今中外之書。文得力於蒙莊,詩似玉奚穀生,金石書畫亦有見聞。是個真正的雜家。”

《流年碎影》以其獨特的視角描述了時代演進的種種軌跡。這部極有個性的傳記作品,透視了張中行先生的人格魅力。張中行先生的一生,經曆時間跨度大。青年時代的張中行有著強烈的求知欲望,他無休止地探尋。生命有意義嗎?如何生存才是合理的?什麼是“存在”?“存在”是順從意誌的必然,還是順應天運的必然?張先生的國學底蘊深厚,他研究國學,研究邏輯學、哲學。他不僅思索老莊、孔孟、佛學,而且研究羅素、培根,這在當代文人中並不多見,所取得的成就也令人歎為觀止。

張中行先生以平常心對人對事,他說:“對不同意見,我一是尊重,二是歡迎,三是未必接受,四是決不爭論。”如不少人關心的張先生與楊沫先生的關係一事,在《流年碎影》中寫有兩段,真切自然,很有分寸,如實地講述事實,描述感受。尤其令人感動的是,20世紀50年代,楊沫的《青春之歌》出版了,一些讀者認為有些事可能影射了張先生,張先生寫道:“我卻沒有在意。”這種寬容的態度,非常人所及,何等難能可貴!有人問張先生為什麼總是沉默,張先生又寫道:“其一,這類過去的事,在心裏轉轉無妨,翻來覆去地去說就沒有意思了。其二,我沒有興趣,也不願意為愛聽張家長、李家短的閑人供應茶餘飯後的談資。其三,最重要的,是人生大不易,不如意事十常八九,老了,餘年無幾,幸而尚有一點點憶昔的力量,還是想想那十之一二為是。”

張中行先生待人親切、坦誠,他把自己一生中的體悟坦誠地告訴了後人,使人們在一種平和而冷靜的態度中,真切而自然地感受到一位文化老人坦坦蕩蕩的平常態度。他的這種省悟,是原原本本的,像李叔同坐禪時的冥想,也似豐子愷那樣遠離塵海時的冷觀,同時又如聞一多、朱自清那樣直麵人生。

做一個超然物外的小人物

人生在世,有所得,必有所失,兩者總是很難兼顧的。因此,在生活中,對於所擁有的,要珍惜。

“其未得之也,患得之;既得之,患失之。”

這是出自《論語?陽貨》中的一句話。其含義是:當人們沒有得到的時候,拚命地想去追求;等得到了,又時時刻刻擔心害怕失去。

人生處世的一大禁忌,便是患得患失。自古以來,在芸芸眾生中,既有超然物外者,也有患得患失者。前者是一種健康而積極的人生態度,奉行這種人生態度的人,往往容易體會到心靈的自由和滿足,能夠過著悠然灑脫的生活,充分享受人生的尊嚴和快樂。後者則是一種病態消極的處事心理,這種人往往終日在得與失的羅網裏鑽來鑽去,無法得到內心真正的超脫自在,更無法體悟到人生真正的快樂滋味。這就是人們常說的,“患得患失常戚戚,超然物外天地寬。”

著名的“揚州八怪”鄭燮,以詩、書、畫“三絕”為後人稱道。他寫的詩歌,自然流暢,大都來自真情實感,不矯揉造作。他的書法融隸、楷、行、草為一體,蒼勁有力,自成一家。他的畫富於靈性,栩栩如生。他最擅長畫蘭和竹,所畫竹子,挺拔瀟灑,疏落有致;所畫蘭花,含蓄秀氣,蘭蕊如蝶。在為別人題詩的時候,他常常署上“板橋”二字,因此,人們都習慣叫他鄭板橋。

乾隆元年(公元1736年),鄭板橋考中進士,做了縣令。他剛直不阿、清正廉明,對人民的苦難生活深感同情,並且不滿於那些殘害人民的官僚,終因得罪達官顯貴被罷官。回到揚州後他心靜如水,並在心底深深渴望著清靜幽雅的生活,企望從中感受大自然賦予自己的愜意和安詳,體悟生命的樂趣。這種曠達超然的人生態度,不僅表現在他一生的情感和行為中,尤其體現在著名的《範縣署中寄舍弟墨 第四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