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嘯風一聽,汗毛倒立。
他聽說過苗疆的毒蟲蠱術,那些東西隻要沾染了,那就是痛不欲生,生不如死,還不如被血刀老祖一刀砍了來得痛快。
再說了,如果沒有什麼危險,你血刀老祖這麼高的武功,你怎麼不去呢?
就在這個時候,一隻受驚的野兔突然從迷霧中竄出來,見到了許寧幾人,雙腿一蹬,調轉了方向竟然跑向了蠱田區域,剛剛蹦躂進去還沒有跑到三步就一頭栽倒在地,白白的絨毛上幾條黑黑的細線浮現,幾人仔細一瞧發現居然是幾條七八寸長的蜈蚣。
這麼一來汪嘯風說什麼也不去了。
血刀老祖抽出長刀冷冷的說:“兩個乖徒孫,我血刀門的血刀刀法乃是當世一等一的刀法,現在我來教你們練刀的方法。首先要準備一百張薄紙,用刀一張一張的從第一張把紙劈走,但是不能帶動第二張紙,一百張劈完,刀法算是有小成。”
“吹牛!”
水笙的伯父,號稱仁義陸大刀的陸天抒,那也是刀術名家,她自幼就和汪嘯風一起看過陸天抒演練刀法。但她從未聽說過有人能將刀法精煉到這樣的程度。聽見血刀老祖這麼說,不由得激起了好勝心,忍不住反駁。
“小丫頭年紀小,不知道老祖的手段,嘿嘿,老祖不介意讓你見識見識老祖的絕招之一。看好了!”
血刀老祖一刀從汪嘯風頭上的紗弁掠過,快如閃電,待得血刀老祖收刀,汪嘯風才反應過來,大叫一聲,慌忙扶住自己的腦袋,手一摸,發現紗弁有一個破口,取下來一看,這才發現紗弁被一刀削去了一片,而跟紗弁貼合的頭發卻完好無損。
不管水笙信不信,汪嘯風信了。
“不要以為我的刀隻會劈紙劈這種傻不拉幾的玩意兒,我會貼著你的皮膚一刀接著一刀,將你的皮膚乃至血肉薄薄的削下來,每一張都薄如蟬翼,能夠清晰的看見上麵細細的血管,你放心,我的刀很快,就算見著了你的骨頭血也不會出來的。”
許寧忽然說:“用這種方法來片牛羊肉,比冰凍的牛羊肉卷味道應該更好。”
血刀老祖讚許的說:“乖徒孫說的不錯,藏民吃的牛羊肉卷都是凍過之後的,鮮味損失了大半,當然不及新鮮的好。說到這裏,老祖忘記帶鍋了,這小子自幼習武,一身的肉不比每天奔跑的牛羊差,吃起來應該更加鮮美。”
狄雲想起寶象,知道血刀老祖沒有說謊,一想起寶象那可怕的眼神,他忍不住打了一個寒噤,但一看見鎮定自若的許寧,他又覺得很是慚愧。
自己隻聽見說說就這麼害怕,將來怎麼幫丁大哥完成心願呢?
汪嘯風嚇得一個哆嗦。
他剛想采用迂回戰術,從迷霧中繞過血刀老祖,下山跟師父等人彙合了再上來包抄,但是一想到神出鬼沒的毒蟲,就連血刀老祖這樣的高手都如此忌憚,自己又何德何能能夠說服這些毒蟲不咬自己呢?
“怎麼,小鬼,怕了?怕了就趕緊滾過去,不然我吃不了火鍋,石板烤肉也是可以的,人肉細嫩,就算是石板高溫也不會影響多少口感,嘎嘎……”血刀老祖怪異的笑聲傳出去很遠,山間回聲從迷霧中傳來,宛如山鬼嚎叫,令人後背發涼。
水笙雖然聽得臉色發白,但卻不肯服輸,她自然是不相信這個世界上真的會有人吃人的情況,隻當是血刀老祖在嚇唬人,“哼,胡吹大氣,我們可不是嚇大的,表哥錚錚鐵骨,會怕你麼?大不了一死而已。”
汪嘯風臉色慘白,猶猶豫豫的說:“對,大不了一死而已……是的,”他忽然鎮定了一些,“能跟表妹死在一起那也不錯的……”
“嘿,想做同命鴛鴦,老祖哪會這麼便宜你們。這麼水嫩的妞兒就這麼死了太可惜了,老祖正好用她做我大欲天神功的爐鼎,等老祖玩兒夠了,再把她扔到毒蟲裏麵,也算是給五毒教一點點麵子。你TN的去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