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姑娘,她善良天真美好可愛,心思細膩又活潑大方。出生於單身家庭的她為了嫁得出去,為了治愈未知的的疾病,背井離鄉,離開了那個與世隔絕的小島。在新的城市裏,她開始了新的生活。
從未看過的110層大廈,比她老爹房子還大的落地窗戶,做成冰激淩狀的小房子,超級大的電視掛在大樓上。
當她迷失在迷茫的都市街頭時,冷酷有多情的渾身散發著貴族氣質的帥氣醫生選擇了默默地守護在她的身邊,就在她即將淪喪在名為愛情的深海中的時候,謎一般的瀟灑男子也突然出現。背負著巨債的少女在感情的迷宮裏將如何選擇?是帥氣多金的他。還是神秘冷酷的他?就在她無助不已的時候,失蹤多年的母親卻突然現身,究竟身世之謎下埋藏的是痛苦還是離奇?邪惡的召喚蠢蠢欲動,被推向欲望深淵的人們漸漸幾近瘋狂,而她最終的選擇居然是......
我看著序言裏洋洋灑灑的數千字,猛的合上了手裏花裏胡哨的書。壓抑了一下想要表演胸口碎大石的欲望,實際上在拿到稿酬看到支票上不菲的金額的一瞬間,我僅有的一點羞恥感就直接淪喪了。
原來這種兩男一女無數糾纏並夾雜了重重誤會和家族矛盾的都市愛情故事還真有人看啊。我突然覺得未來的道路一片光明,無數個長著翅膀的光腚娃子在我耳邊童聲二重唱。我於是頓悟,少女情懷在哪個世界裏都是一個公式,總會有相當一部分的少女沉迷其中,並且有前仆後繼的趨勢。
電光火石之間,我的靈感如同血崩一般蓬勃而來,瞬間窮搖上身的我顫抖著,莊嚴而神聖的在新建的文檔裏打下四個字:一臉幽夢。然後打了雞血一樣的開始劈裏啪啦的碼字。
直到我花了五萬多戒尼做的指甲的前端被鑲上去的部分隱約出現龜裂的趨勢,我才關了電腦拿了個大香蕉休息一下。
一個多月前,我還在街頭糾結個半死,而現在,我在這個全市最豪華的94星級賓館裏愜意的吃著香蕉看購物頻道。這一切,都是因為坐在我身邊的這個男人,古羅。
追溯到令人堂皇的一個多月前,我秉持著自尊自愛的傳統美德憑借我頑強的理智拒絕了足蹬黑泡球鞋的古羅一起去吃晚飯的邀請,迅速禮貌的和古羅告別,準備回那個小破旅館。好吧我承認什麼自尊自愛其實隻是借口,當時完全是因為老娘深陷在背負著巨額債務的打擊中,對於戀愛什麼的,實在像是吃了X藥的太監,有心無力。
古羅那廝沒有挽留我,嘴上說著“啊,那真是遺憾”,可是表情沒有一絲的遺憾,隻是斯斯文文的站在那裏,斯斯文文的笑著看著我離開。我狠狠地擤了一下鼻涕,搓了搓有些發紅的鼻頭。別傻了,帥哥什麼的隻可遠觀不可褻玩,明顯人家和你不是一掛的。
我在心裏狠狠的對自己比了下中指。然後開始賣力的在夕陽中奔跑起來,開玩笑,再不回去旅館的送的免費晚餐可就沒有了。比起免費晚餐來,帥哥隻能算鼻孔周鼻腔裏的分泌物。
然而現實是即使那一刻我用有視帥哥如糞土的完美覺悟,同時也付出了屁滾尿流的努力,我還是沒有趕上免費晚餐的派送。
飯廳明顯是發生過相當慘烈的暴力不友好不文明的活動,狼藉程度不亞於家庭主婦搶購打折酸奶等商品後的超市。一個保守估計年紀快突破三位數的老太太步伐矯健的端著一碗小黑米粥,一小碟蘿卜幹,一碟嫩芽炒豆腐,一個不算太焦的烤饅頭,以及三個快要融化的冰激淩球從我身邊走過,一天都沒有進食獨自站在空蕩蕩的飯廳裏的我頓時覺得內心世界轟然坍塌。
因為接受不了殘酷現實的連番打擊,我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幾乎是同一秒鍾,我還來不及撒潑打滾耍賴呼號,不知何時出現在我身後又或者是一直默默跟在我身後的古羅扶起了癱坐在地上的我,溫柔的幫我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他沒有說些什麼,隻一個看似寵溺的笑容就成功讓我已經不甚清醒的腦袋徹底亂成了漿糊,順帶把我之前的怨念抹了個一幹二淨。然後任由他拉著我的手來到這裏。
了解了我的經濟狀況後,他二話不說的就把信用卡拿了出來,直接打了兩億戒尼給那個無照醫生,像是怕我因此覺得虧欠他一般,他還細心的解釋了一番,讓我先找個輕鬆的活賺點閑錢,和他一起住在這裏(他說我之前住的小旅館比較亂,女孩子單身在外不安全),如果執意要還他錢的話也不用急,可以慢慢來。更君子的是,他為了表現自己並非乘人之危,還選擇住在了隔壁。並且體貼的問我想要做什麼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