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迪爾的美,不是那種美少年的柔弱陰柔美,而是一種克製的禁欲般的美,漂亮,卻一點都不娘,反而有一種凶悍的氣質,但是凶悍的又很是貴氣。
梵迪爾的愛好有二,通通和他的性格以及長相很是不搭調。其一是看肥皂劇,並且偏愛講述婆媳關係的家庭倫理劇,最愛的女明星是青海,其二是收集娃娃,我有一次打掃房子,無意間進了他平時一直鎖起來的地下室,發現裏麵擺了一屋子的娃娃,並且都是一比一比例的人形娃娃。我當時腦海裏頓時有了一些不大健康的聯想。
後來才想起來,童話《藍胡子》也有類似的場景。
不過梵迪爾的醫術好的確實沒話說。這一點,我終歸是該感謝他。
我和梵迪爾的第二年
這一年梵迪爾帶著我從城南搬到了城北,他不大喜歡我外出,也不大喜歡我和陌生人接觸。同時我的治療時間縮短了很多,他也開始很少外出,越來越多時間花在地下室裏。
說實話我心裏的疑惑越來越多,不同於鯨魚島的消息的閉塞,也不僅僅局限於漫畫的膚淺了解,我在島外的這段時間,深深認識到梵迪爾作為一個除念師是多麼的珍貴。他替一個人除念的費用也是高的嚇人。可是詹姆大叔居然對我說他付了全部費用,詹姆大叔就是貪汙三輩子也湊不夠醫療費。詹姆大叔和梵迪爾究竟達成了什麼樣的協議,這中間又有什麼利害關係我不得而知。隻能選擇相信詹姆大叔同時默默提防梵迪爾。
不過梵迪爾始終沒有對我做什麼不利的事情。
也許是我多想了。
十二月的某一天,梵迪爾麵無表情的從地下室走出來。輕輕瞥了我一眼。這時候我看到他冰藍色的眼睛變成了藍黑色,我頓時有了一種寒毛倒豎的感覺。
我和梵迪爾的第三年
我比詹姆大叔原定的計劃要多待一年多,這一年的前半年,梵迪爾一直帶著在各地奔波。
但是他總是把我一個人留在旅店裏,獨自外出,幸好梵迪爾對生活品質的要求並沒有隨著環境的改變而降低,他選擇入住的旅店大多是當地最豪華舒適的。除了每天雷打不動的修行,剩下的大部分時候我會留在旅店裏看電視,或者去當地的集市閑逛。我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群,穿過大街小巷,買各種各樣的小吃。我勉力壓下心中疑惑,隻把這當做是一場在平常不過的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