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2 / 2)

其實我想說,沒關係為了您的生命著想您還是盡情的嫌棄米特吧,華文這個賭棍就有你受的,你再娶個煙鬼進門,您這條老命估計遲早交代在他們手裏。還有您就別看我臉色了,我麵癱雖然治好了,但是還是有些後遺症的,除非大悲大喜大怒什麼的,我臉上一般是沒什麼表情的。還有我說你辣椒放這麼多真的沒事麼麼麼。

華二奶奶看我不說話,也就沒再繼續這個話題,利落的把菜盛上來打包好。我付了錢準備從華二奶奶手裏接過菜,華二奶奶突然雙目炯炯有神的盯著我,笑得一臉菊花開,“三兒啊,你覺得你華五哥哥怎麼樣啊。”

我腦海裏迅速浮現過華五那張明明過了青春期卻滿是油汪汪的疙瘩豆的皮相,我人生之中第二次施展出了絕跡江湖的彈簧腿。

打完牌從安娜小姐家出來已經九點多了。湯加伊爾這座城市什麼都好,就是冬天晚上風特別大,雖然這幾年我的念能力大幅度提升,溫度的變化對我沒有什麼特別的影響,但我還是下意識的把身上的小外套拉緊些。外套果然是不大合身了,胸部勒得太緊了於是我決定去買一件新的。我快步向雷諾製衣行走去。

雷諾製衣行的老板也是鯨魚島的人,對於我這個老鄉他一向秉承物美價廉的原則。雖然我這三年來購衣次數少的驚人,但是我還是在他們家花了我一小筆積蓄。

雷諾製衣行外站了一個女人,臉隱在暗處我看不出長相,隻是背影和側麵都顯得很苦情,

她穿著大紅色的棉質連衣裙,露出穿著黑色絲襪的充滿野性的沒有一絲贅肉的腿,很是好看,不似大多數女人的俗氣和風塵。

我嘖嘖讚歎著跨進了店門,挑挑揀揀的看中了一件草綠色夾克,付錢出門的時候發現那個女人還在,我終於發現其實她一直在看老板用來搭配衣服作為鎮店之寶的皮鞋,是一雙小巧的哥特式紅皮鞋,上麵係著亮紅色的綢緞。每次我看到這雙鞋的時候,都會覺得腦後涼嗖嗖的,它讓我想到了《紅舞鞋》的故事。

我從她身邊擦肩而過的時候,看到了她一頭濃密的灰色頭發。是很頹喪的顏色。我又多看了兩眼。

打開門的時候,客廳的燈還在亮著,梵迪爾保持著我離去時的姿勢繼續看著電視,隻是電視劇換成了《冬天後母心》。我脫鞋子的時候抬頭望了一眼,電視裏酷似陳德容的女主角正梨花帶雨的嬌滴滴的抽泣著,她的後母正瘋狂的搖晃著她,撕心裂肺的喊著“為什麼為什麼你說你說這究竟是為什麼”。那個眉頭都擰到一起的女主角掙開她後母的鉗製,一步一步向後退去,瘋狂的搖著頭,“是他媽逼我的,是他媽逼的!!!”

我鎮定無比的同手同腳的走向梵迪爾,將今天安娜小姐給我的錢遞給他,“這是這個月的房租。”其實半年前我的治療就結束了,(梵迪爾確實是少見的杏林高手,雖然沒有把我的疑似家族遺傳的疾病完全治好,但也治的差不多了,並且還讓我的念能力得以繼續修煉)不過老爹和詹姆大叔為了保險起見,還是決定讓我在梵迪爾身邊觀察一段時間。這半年我除了房租,其他的費用都被梵迪爾免了,不過他的房租也實在不低。

梵迪爾接過錢,放到一邊,嘴角的弧度稍稍上升了幾度,“這件衣服很顯身材。”

我甩門進了屋。

第二天起床的時候我發現自己大姨媽來了,心情頗為不穩定的處理好個人衛生下樓吃早飯(梵迪爾個敗家子住的是二層複式小洋樓),餐桌上梵迪爾淡定的遞給我一份早報,我攤開一看,頭版頭條是特大號加粗黑體字——“雷諾製衣行昨夜遭洗劫,店主一家竟無一人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