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遙被君千漠一路“牽走”的沈青遙多少有些啼笑皆非的低下頭,看著兩個人緊緊交握的手。
仿佛知道身後的女子在輕笑一般,君千漠手上的力度微微加大,輕輕捏了捏掌心之中玉蔥一般的手指,然後,嘴角微微上揚。
這是又在撒嬌了啊……
沈青遙咬了咬牙想要止住險些從雙唇之間溢出來的輕笑,抬起未曾被握住的另一隻手摸了摸頸上的紅繩。
係卿頸上紅絲繩,伴君生死過餘生。
這個人啊……她怎麼可能不懂……
就這樣,兩個人一路就這樣暗自別扭又暗自甜蜜的出了萬神王爺府,然後在某人深思的目光之中揚長而去。
另一邊,在沈青遙他們商定了要去西澤國之後,不過兩三日的時間,消息居然就被探子秘密的送到了西澤皇宮。
寬大的書案右側摞了尺把高的折子,一方硯台裏還有未幹涸的朱砂墨汁。有朱批細楷輕輕勾勒過的折子靜靜地攤在桌案之上,而再往上看,則是一個男子左手支著頭,眼睛微閉,仿佛已經睡著的身影。這個男子,便是西澤謹。
不知過了多少時候,男子的睫毛輕輕動了動,然後雙眸猛然睜開,幾縷寒光射出,看的卻不是殿門,而是桌案左上角憑空多出來的一方繡帕。
“看來……消息來的還挺快。”
滿意的支起身子,微微的向後靠了靠,這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已是腰間酸痛。
無奈的笑了笑,西澤謹伸手將桌案角落裏的那方繡帕用指尖挑了過來。
繡帕是用上好的蜀錦做底,上麵用浮雲繡法繡了一隻緋色的蝴蝶,抖動間,好似要飛起來一般。
不說這蜀錦的底子,單是這浮雲繡,便可讓這繡帕價值千金,更何況這蜀錦本就似女子的肌膚一般滑膩柔嫩,更是極品中的極品。倘若這方繡帕被任何一個女子見了,必定是捧到手中不忍擱下了。
但是西澤謹卻毫無憐惜之意。
隻見他以右手拇指和中指輕輕將繡帕提起,然後猛地一撚,好好的一方繡帕竟然從中間撕裂開來,露出了一個夾層。
蜀錦輕薄細膩似雲,就算是做了夾層,不是長時間拿在手裏把玩,也是看不出來的。而夾層中,竟赫然是一層薄如蟬翼的白絹,輕若無物。
“沈青遙和君千漠欲往西澤,望謹慎。”
不過數字之語,卻生生讓西澤謹彎了眉眼。
略略思索一番,西澤謹提筆在一張紙上“刷刷”寫了幾個字,然後將紙張隨手往空中一拋。
一個黑影閃過,寫過字的紙便不見了蹤影。
西澤謹對著空氣邪笑一下:“去,告訴那個丫頭,給我老老實實在北陰皇宮裏待著。不過……要是待得煩了,也可以跟北陰太子多多親近親近,互通有無一下……”
本來蹲在房梁上聽著吩咐完畢正欲運起輕功飛走的暗探聞言腳下一滑,差一點從房梁上栽下來。
互通有無……估計也隻有他家主子能夠做到如此的神來一筆……
咽了咽口水,定了定心神,足尖一點,暗探便從原地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日,西澤茉在一眾侍女的服侍下剛剛就寢,就發現空氣中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股子不易覺察的馨香,淡然。清雅,讓人忍不住的想要深深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