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爾海森依然無法接受:“可是璃月的民眾都相信摩拉克斯已經逝去了……”
林克搖頭:“那隻是對外的說辭罷了。那些仙人追隨摩拉克斯千年,若他真的死去,他們會如此心平氣和地與璃月七星達成共識?你真以為那是誤會的消解?不,如果摩拉克斯真的離世,仙人們絕不會就此作罷。”
阿紮爾冷哼一聲,繼續補充:“而且魔神奧賽爾引發的那場大洪水,盡管洶湧澎湃,卻沒有造成任何真正的傷亡。整個璃月安然無恙,這可不是巧合,而是摩拉克斯在暗中操控的結果。”
旅行者的眼睛微微收縮,他震驚於岩神讓他保守的秘密,竟然已經被其他國家的高層知曉。
林克繼續說道:“摩拉克斯並未真正離去,而是以此考驗璃月人,看看他們能否在失去神明的庇護下自立。愚人眾不過是這場考驗的一個工具,璃月七星、仙人們和摩拉克斯心裏都清楚這一點。”
阿紮爾冷冷地接過話:“至於稻妻,別忘了,那裏的雷電將軍一度與愚人眾達成了某種默契,讓他們可以在國土上肆意活動。至於蒙德……嗬,‘風神’巴巴托斯?他甚至懶得過問政務,愚人眾在蒙德從未被真正驅逐。”
旅行者試圖辯駁:“這不可能!蒙德已經……”
“蒙德?”林克冷笑著打斷了他,聲音沉穩且帶著一絲壓迫感:“愚人眾並沒有在蒙德銷聲匿跡。蒙德那鬆散的治理結構,恰恰給了愚人眾滲透的機會。你真的沒有察覺到那些在蒙德境內活動的愚人眾嗎?還是你選擇視而不見,自欺欺人?”
阿紮爾補充道:“你真的相信有國家能夠徹底擺脫愚人眾的影響?他們無處不在。而我們選擇與他們合作,恰恰是因為我們知道如何利用這種力量,推動更大的計劃。”
林克接著說道:“與其盲目相信他們已被徹底驅逐,否認他們的存在,還不如現實一點,正視他們的力量。真正的智慧不是對抗所有的力量,而是懂得如何將它們為己所用。”
阿紮爾的聲音更加低沉有力:“愚人眾也許不可完全信任,但他們是工具。我們知道如何在需要時利用他們,正如璃月、稻妻、蒙德也曾這樣做。”
林克接著說道,“你很快就會看到,愚人眾的影響力不會止步於此。我們七國都歸天理維係者所統治,彼此之間合作密切。每個國家說著同樣的語言,使用同樣的貨幣,甚至我們的神明也用他們之間的友誼作為榜樣。我們須彌與隸屬於至冬國的愚人眾合作,又有什麼不可呢?
旅行者麵對這番強有力的反駁,心中充滿了無力感。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各國的實際統治者與愚人眾之間的合作關係。雖然每次愚人眾作惡都會受到當地政府的譴責,但也僅僅是譴責罷了,不過是給民眾做的一場表演。甚至愚人眾的作惡往往受到了當地實際統治者的支持......
派蒙氣憤地伸出手,指著林克和阿紮爾,憤怒地說道:“別轉移話題了!你們允許愚人眾在須彌沙漠進行人體實驗,這難道不邪惡嗎?你們還限製沙漠人民使用虛空終端,剝奪他們獲取知識的權利!”
阿紮爾微微皺眉,語氣中帶著疑惑:“須彌沙漠?須彌的人民不都在大慈樹王建立的防沙牆內嗎?”
旅行者立刻質問:“防沙牆外的人就不算須彌的民眾嗎?”
林克冷靜地回應:“那些措施是為了應對赤王的追隨者。你們不了解赤王的曆史,也不理解那些信徒所帶來的威脅。”
阿紮爾冷哼一聲,語氣冰冷:“雨林變成沙漠,禁忌知識蔓延,甚至大慈樹王的隕落,都是赤王引發的。”
旅行者皺著眉頭,語氣中帶著質疑:“所以,你們默許愚人眾對這些沙漠人進行實驗,都是因為他們信奉赤王?”
阿紮爾語氣堅決,“我們從未對信奉赤王的人心存憐憫。他們的信仰和他們的神明,已經為須彌帶來了無盡的災難與痛苦!!!”
派蒙憤怒地反駁:“你們這是宗教歧視!這些人僅僅因為他們的信仰就被你們這樣對待!”
阿紮爾毫不動搖,雙眼直視派蒙:“是的,我歧視、憎恨赤王的信徒。他們的信仰毀滅了我們昔日的家園,他們是背叛須彌的罪人,他們不值得我們原諒!”
林克補充道,語氣堅定:“難道你們希望我們對一個邪教友善嗎?赤王信徒崇拜的是曾經帶來災難與毀滅的赤王。這種愚昧的信仰必須被遏製。讓他們進入防沙牆?讓他們使用虛空終端?我們不過是在保護須彌,防止同樣的災難重演。”
阿紮爾輕輕拍了拍桌子,諷刺地笑了笑:“原來你把赤王信徒和沙漠居民混為一談了。你真的以為我們壓迫的是所有沙漠人?在喀萬驛的沙漠居民,不僅沒有受到歧視,還能自由使用虛空終端。你應當明白,隻有那些頑固信奉赤王的狂信徒才是我們所拒絕的人。”
林克點了點頭,繼續說道:“賽塔蕾和賽諾,他們都是沙漠出身,難道我們對他們有任何歧視嗎?沒有!我們隻是在防範那些依舊信奉赤王、對須彌構成威脅的人。如果在了解了赤王所犯下的滔天罪行後,還有人選擇繼續信仰赤王,那就是愚蠢至極。”
派蒙及時轉移了話題,“別狡辯了,我們已經清楚了你們的所作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