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一一年,我辭別了五年的體製內生活,下海經商,和好朋友溫道炎合夥辦了一個廣告印刷廠。
家裏人極力反對,老母親更是尋死覓活,說我放著鐵飯碗不端,瞎作死。我說,反正我光棍一根,在項北這樣商機滿地的新興城市裏,又沒有房貸的壓力,何苦抱著朝九晚五的死工資了此殘生?
生亦何歡,死亦何苦。與其成為被溫水煮爛的青蛙,倒不如不轟轟烈烈地去闖一片天地!
辭職之後,我也理所應當的離開了單位的宿舍。創業初期,身上也沒有什麼積蓄,幸好身邊富二代的大學同學陳碩,他在項北有一套空著的房子,知道我在租房子,就免費讓我居住。
陳碩的房子位於壹號公館,是項北城的富人區,每平米均價在兩萬左右。家裏的裝飾十分豪華,家具一應俱全。
這個級別的小區裏住著的,基本上都是些土豪大款,每天進進出出的豪車都在百萬級別以上。不僅有豪車,富婆自然也是不少。無論年紀大小,一個個穿得雍容華貴,渾身上下散發著珠光寶氣,手裏攥著的不是LV就是PRADA。
老溫給我開玩笑說:“你要是混不下去了,在你們小區隨便找個娘們兒說‘阿姨,我不想奮鬥了’。隻要一夜操勞,便可半生無憂。”
對於老溫這樣的玩笑,我向來不屑一顧。我始終認為,人生的價值不是你擁有很多錢,而在於你憑著自己的能力賺了很多錢。這也是我辭職創業的原動力。
為了避免老溫所描述的事件發生,我平日裏進出小區都是繞著小區的女人走。對於那些搔首弄姿,一看就是時常“獨守空房”的富婆,更是敬而遠之。
唯獨是她,總是讓我忍不住地想多看兩眼。
我第一次見到她,是在小區門口的便利店。那天晚上應酬回來,喝得有些難受,就去買了一瓶蘇打。結賬的時候,忽然聞到一股淡淡的梔子香,與以往在小區裏聞到那些高貴又豔俗的香水味兒完全不同,隱約地透著一股幹淨和青春的氣息。
我忍不住回頭。她正站在我身後,頭發很長,用一個寬大的發夾束在腦後,素淨的碎花長裙在中央空調的冷風中微微搖擺,眼睛黑亮,長睫毛微翹,漂亮的臉型就像是夢中情人一般美好。她靜靜地聽著耳機裏的音樂,目光投向窗外,眼神中還帶著一種靜謐的憂傷。
以前,村裏有一個老流氓給我描述喜歡一個人的感覺時,說:“當你看到她第一眼的時候,就想幹她,就算她不同意你也要幹她,就算是坐監獄你也要幹她,就算是死你也要幹她。”我不是流氓,但身為男人,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間,我的腦海中確實忍不住地劃過了一絲齷齪地想法。
結完賬以後,醉意上頭,我的腳步開始有些飄忽。在往家走的路上,那股梔子香味兒再次從身後傳來,伴隨著略帶急促的腳步聲。很快,她從我身旁超了過去。看著她纖瘦苗條的背影,我忽然忍不住想要知道她到底住在哪一棟樓,便鬼使神差地加快腳步,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