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澤彥的嘴角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容,“我已經記不清他長什麼樣了,忘了也好。”
白笑笑很自然的拉過他的雙手,緊緊的握在自己手裏,很誠懇的說,“雖然我不知道你說的那個他是誰,既然是帶給你不好回憶的人,那就把他忘了。”
楚澤彥睜開眼對上了她真摯的目光,還是有些迷茫的問道,“是誰都沒有關係嗎?”
白笑笑揚著一張陽光般的笑臉,“當然,何必記著他讓自己更痛苦呢?”
楚澤彥抬起頭離開她的肩膀,嘴角也勾起了一抹很好看的弧度,“是啊,那就忘了吧。”
就算他笑了,但看著還是有些怪異,“楚澤彥,你還好吧?”
“沒事了,走吧。”
“啊?真沒事啦?”白笑笑不敢置信的跟了上去,怎麼說沒事就沒事了呢,她還沒開始安慰呢。“我們去哪啊,你等會兒,不知道我腿短嗎?”
楚澤彥聽她這麼一喊,突然駐足轉過身,然後鄭重其事的看著她說,“嗯,我倒是忘記了這個重要的事實。”
白笑笑驚愕的張大了嘴,憤憤的咬了咬嘴唇,“楚澤彥你幾個意思啊?”
楚澤彥滿不在意的說,“你自己都承認了,腿短,不是嗎?”
白笑笑怒道,“喂,你真的很過分,翻臉的速度比女人還快。”
話剛說完,楚澤彥一個危險的眼神向她射了過來,她忙不迭的用手捂住了嘴巴,從指縫間傳出她沉悶的聲音,“你不是女人,我是女人。”
“我們要去哪啊?坐公車回去嗎?”
“你不是很討厭呆在家裏麼?這麼快就想回去了?”
“不然我們還能去哪啊?你車都壞了。”
“在這也不錯。”
“嗯?”
白笑笑終於知道他說的在這不錯是出於何種理由,何種目的,何種——
當他拿著風箏來到她身邊的時候,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不是說放風箏不好,公園裏也的確有人在放風箏,但都是十來歲的小屁孩,他確定要跟她在這裏放風箏?
天呐?他還是楚澤彥嘛?這種事通常隻有她會幹,他在一旁強烈阻止的,今天太陽沒打西邊出來,他性情突然轉變了?
白笑笑不由自主的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又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很鄭重其事的下了個結論,“楚澤彥,你真沒事吧?”
“還記得我們什麼時候一起放過風箏了麼?”
“什麼時候啊?”
“好好想想。”
他們有在一起放過風箏?開什麼玩笑,從他們重逢那天到現在,他都是公司和家兩點一線的跑,哪有時間跟她放風箏。
等一下——
好像是有那麼回事,在那個時候,他們的確一起放過風箏,她牽線,他跟在後麵跑,風箏卻怎麼也飛不起來,最後還是她爸爸幫他們放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