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笑笑和楚澤彥手牽手漫步在公園的小道上,兩人給懷心事,但誰也沒有跟誰點破。
午後的陽光不再那麼刺目,楚澤彥莫名的停下了腳步,拉著白笑笑一起坐在了長椅上,“在想什麼?”
白笑笑一臉輕鬆的聳了聳肩,“沒想什麼啊,你呢?”
明明他的樣子才像有事的,從剛才跟晨晨告別後就覺得他怪怪的有些不對勁,眼神也恍恍惚惚的,平時給人的那種冷冰冰,高高在上的感覺全然消失了,現在應該用憂鬱來形容他。
楚澤彥突然的將頭靠在了白笑笑的肩膀上,應該說他的樣子很頹然,很沒有精神,跟平時的楚澤彥判若兩人。
白笑笑隻覺得肩頭一重,但也不敢亂動,就這樣讓她靠著,仿佛時間就禁止在了那個瞬間。
片刻之後,他的嘴巴動了動,然後淡淡的說道,“既然不想管,為什麼又要生出來呢,是為了讓他來到這個世上跟自己遭受一樣的罪麼?”
說話的聲音雖然輕,但一字一句卻都傳進了她的耳朵裏,隻是他說的這些話能讓她想到的就是晨晨,但他說話的語氣又有些不一樣,她不免有些擔心,“怎麼啦?你是在說晨晨嗎?”
楚澤彥無視白笑笑的問話,繼續喃喃自語道,“他們從來就沒想過孩子的感受,為什麼可以那麼自私呢。”
不等白笑笑給出回應,他又繼續道,“我好累,閑下來的時候總會去想那個問題,但不管怎麼想都得不到任何的答案。”
“楚澤彥?”白笑笑情不自禁的側了下腦袋,卻引來了楚澤彥的抗議,“不要動,讓我靠一會兒。”
白笑笑順從了他的意思,不敢在亂動,但還是很擔心他的一反常態,“你怎麼啦?沒事吧?”
楚澤彥很用力的呼吸了一下,輕輕的閉上了眼,“沒事,忽然想起了很多事情,心裏很難受。”
她能感覺到,一個人不開心的時候情緒會很低落,就像他一樣。可是她從來見到他難過不開心的樣子,偶爾見他板個臉,皺個眉,基本也都是被她氣的,但這次的情況有些不一樣。
某人最會的就是自我安慰了,即使是在自己最失落的時候也能立馬讓自己活過來,但對別人就不知道有沒有用了。
可是看著他現在的樣子,她真的好心疼,明明傷心的人不是她,為什麼她心裏好像比他還難受。
白笑笑放低了自己聲音,用很輕柔的嗓音聲音說,“不開心的事就別去想了,都已經過去了,沒什麼好想的。”
楚澤彥繼續自言自語道,“如果他還在,我真的很想問他。”
“他(她)?哪個他(她)?”白笑笑管不住自己嘴的問了出來,她問出來的也絕對是心裏話,楚澤彥的心裏藏著什麼秘密她並不知道,就像他不知道駱澤熙跟她是高中時的情侶。
每個人都該有些小秘密的,哪有誰經過二十幾年仍舊一塵不染的活著的。
當然,也有很多好的回憶,比如是兩個人之間的,那也就沒法分享給第三個人了。
總之有壞的也有好的,至少楚澤彥現在訴說的是他不想回憶起的過去,那就是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