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林光旭
第一身份,鎮派出所民警,曾是一名緝毒警察,因工作失誤造成同事殉職,雖然同期負傷卻背負著重大嫌疑,後調回到原籍工作。第二身份,白程棟曾經的學生,因少年時對白程棟的仰慕,深信白程棟的人品,所以在監管過程中,分析案中疑點,並積極幫助白程棟申冤和查找證據。
當鏟除所有障礙即將接近最終事實真相時,卻因個人之前的工作失誤出現逆轉,不得已半途而廢。在涉及到家庭及個人利益時,從一開始的堅持原則發展到最後的無聲默許,也為工作上的秉公執法和實事求是埋下隱患。
林光旭這個人設表麵上是新一屆中年人的代表,實際上是三和塔的化身,不論你巍然屹立多久,哪怕是一根紮在龍脊上的倒刺,最終還是要接受被修繕的命運。結尾時被腳手架重重包圍的三和塔就是林光旭真實的存在狀態。
二、馬誌鄴
鎮派出所輔警,林光旭的表弟。剛入職場年輕人的代表,原則性不強。對於現實表層之下的內核沒有太多興趣,卻又不時的挺身而出中和或平衡人物間的矛盾。這個人的存在完全是為了配合林光旭對當下一些社會現象的批判,為了避免插入的內容幹擾到敘事主線,批判的內容多以兩人對話完成。
三、白程棟
早年被冤枉入獄,後因身體原因減刑,刑滿後返回原籍老家。多年前是鎮小學代課老師,後托韓祥郡疏通關係求轉正,卻因責罰上課時看違禁小說的王欣慧,反被誣告猥褻。被暴力毆打後,視力受損,外號白瞎子。一年後韓祥君意外死亡,而他出現在案發現場成為重大嫌疑人被捕。後又遭到同學賀建峰陷害坐實罪名,經曆20年冤獄。
回家後,鎮派出所民警林光旭了解到當年的案情,要為其申訴,被拒。又因王欣慧借當年誣告自己事件再次傷害自己,萌生反抗意識,又因當事人陳誌峰、賀建峰、陳天寶等人的信息不斷疊加,使事情被真實還原。但所有的努力到最後並沒有得到結果,隻能黯然接受命運的安排。
四、陳天寶
賀建峰的表弟,參與了對韓祥郡的搶劫殺人,為擺脫罪責,在法庭上做偽證陷害白程棟。在得知化名陳誌峰的賀建峰被執行死刑後,逃離家鄉。後經曆失業,妻子背叛等事件被迫帶孩子回老家,卻因失蹤多年的朱誌峰的出現再次產生危機,打算通過將其遺棄換取自身安全。而最後在兒子的感召下,選擇麵對自己當年所犯下的罪孽。
這個人設的意義在於呈現一個雙麵性,傷害和被傷害。當他處於一個被傷害的位置時,先是隱忍而後忌恨,進而是報複,可當他處在一個傷害者的位置上,意識到自己的錯誤時卻同樣卑微的懇請被原諒。故事的最後並沒有直接交代他和妻子的感情,用一個呈現在林光旭迷茫眼神中,一家三口離開的背景作為隱喻。正如白程棟最後用接受死亡作為回答,而陳天寶也是做了妥協,但並沒有發聲。
五、馮雙喜
村裏會計,基督教信眾,陳天寶的表舅。村長,村支書常年外出經商不在村裏住,村內所有的大情小事都是他一手遮天。對於白程棟蒙冤一案,他心知肚明卻不肯出手相助。白程棟服刑期間,幫忙照顧家裏,並安葬了白程棟的母親,而這一切隻是出於靈魂上的愧疚。
文中最大的疑點也在他身上,韓祥郡從背後紮到心口的那一刀,白程棟出現在案發現場後被打得那一下悶棍,在交代假種子案情時要求更改日期,向馬誌鄴彙報陳天寶動向,最後跟白程棟索要瓦鬆製自己的痔瘡,所有這些都表明他是一個背後捅刀子的人,這些都隱藏在文中沒有正麵揭示,借此表明他的居心叵測。
六、王欣慧(女)
家庭條件良好,有家族背景。少年是不服管教,上課時偷看豔情小說被白程棟嚴厲批評,隨後便通過誣告白程棟猥褻進行報複。參加工作後,順利進入教委擔任職務。在主導未成年人權益保護培訓時,將白程棟事件作為典型案例進行批判。矛盾激化後,通過職務之便恐嚇、控製對自己行事不利的林光旭,軟硬兼施將其對自己的威脅降到最低。
這個人物的設置包含了兩層喻意,傳承和私欲。在傳承中不但包含了社會身份還包含了家族仇恨,王欣慧與白程棟兩個家族間世襲的仇恨,這裏暗指了富與貧之間難以調和的關係。而私欲主要體現在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為了報複白程棟不惜以犧牲自己名譽為代價,為了降服林光旭,甚至向其暗示自己單身及作息習慣,在利誘失敗後,又通過孩子向林光旭施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