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祈安喉結上下滑動,很難把視線從那色香俱全的飯菜上挪開,但是內心又有個聲音警示著自己,村民前後態度完全不一樣,裏麵絕對有坑。
不過這次村民倒是沒有恐嚇他們一行人,而是盛情邀請過後,給他們直接盛出滿滿一碗,便自顧自地開吃了。
早晨就沒吃多少東西,再加上爬了那麼久的山,幾人早就餓了。
“咕嚕。”
一聲有些突兀的腸鳴聲響起。
謝祈安揉了揉自己的肚子,咬牙上前端起碗開吃。
他就不信了,難道喪鍾遊戲不走解密路線了,改粗暴的直接坑殺,飯都不讓人吃飽,還玩什麼?
早晨他是避開了魚肉,隻顧吃裏麵稀少的米粒,這次他也是故技重施,撇開上麵軟爛的魚肉,一點一點挑裏麵的燉煮得稀爛的米粒。
有人開了頭,其他人也有了膽量上前。
虞思厭端著碗,倒也沒有謝祈安那麼謹慎,而是魚肉和稀粥一起下了肚,一副擺爛的樣子。
甚至飛快地吃完一碗,伸長胳膊,把碗遞到村長麵前,滿是理所當然的樣子道:“再來一碗。”
村長看著幾乎要戳到臉上的碗,臉頰上的肉使勁抖了抖,原本笑得滿臉褶子現在一下給拉直了。
村長語氣硬邦邦地道:“沒了,一人就一碗。”
“嘖。”虞思厭把碗放在桌上,一臉嫌棄,“你們村裏飯都不讓人吃飽,難怪來這旅遊的人都沒。”
村長臉上的肉抖動了好幾下,灰蒙蒙的眼眸直勾勾盯著虞思厭,突然,他咧開嘴巴,發出幾聲怪異的笑聲。
“小夥子就是能吃,招待不周,下次我們多準備一些。”
說著,他的眼睛掃過他們一行人,“別急,我們多準備一些,絕對夠吃。”
村長的視線黏黏糊糊的,一雙不大的眼睛裏麵盡是貪婪,劃過他們身軀如同裹著一層黏液,留下一股令人作嘔的感覺。
許是陳老三特意叮囑了,這些臨走時還把各處清理了一遍,才心滿意足地離開。
胡教授倚靠在凳子靠背上打了個哈欠,眼睛裏滿是困倦,“行了,大家都休息一下,養足精神。”
邊說著,他的腦袋一點一點的,眼睛也要睜不睜的,下一秒就要睡著一樣。
謝祈安看了眼外麵的天色,這裏的夜晚似乎來得特別早,不過一會兒功夫,夜幕就降臨了。
黑暗如同潮水一般湧來,在不知不覺中吞噬了這片村莊。
“胡教授,天色不早了,你也進房間吧。”謝祈安道。
胡教授腦袋猛得一沉,人瞬間驚醒,隨後站起身,扶著腦袋道:“人老了,不中用了。”
他邊說著邊慢騰騰地走回房間。
胡教授的身影隱沒在房間門後,隨後是一聲輕微的“哢嚓”鎖門聲。
謝祈安走到門邊,拿起之前進門時隨手丟在一旁的雨衣。
雖然夜色濃鬱,但是這件雨衣依舊光彩奪目,在月光中盡散發著淡淡的光澤。
一看就有鬼,誰穿誰有病。
謝祈安手一甩,把那不正常的雨衣丟開,露出下麵擺放的厚重雨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