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的兩個壯漢還在守著,根本出不去。
而屋子裏的陳老三看上去似乎毫不在意這次的儀式,和其他村民的狂熱態度不一樣,躲在樓上根本不出現。
導致謝祈安也沒辦法避開陳老三走到樓上查探情況。
外麵的喜樂聲音越來越急促,仿佛喉嚨上被勒上了繩索,有種令人喘不過氣來的錯覺。
許嘉走上前,湊到謝祈安旁邊,她的臉色還是有些蒼白,但是還算冷靜,“謝祈安,不如我們合作吧?”
謝祈安定定地看著她,最終搖了搖頭。
“為什麼!”許嘉難以置信地道,“我是最後一個和曾語馨接觸的人,沒有誰能夠比我更清楚她是如何死亡的。”
“不。”謝祈安打斷她,“你不清楚。”
“否則你不會跟我合作。”
“你打錯了主意,我沒辦法保護你,就算你得到了什麼線索也絕對不是我想要的。”謝祈安毫不留情地拒絕她。
如果許嘉真的知道曾語馨死亡的真正原因或者察覺到了什麼,不應該是這種態度,她也許是因為女人強大的第六感獲取了一些不詳的信息,令她有強烈的不安,迫使她希望有其他力量幫助她度過危機,但是她的目標選錯了人。
他不是一個憐香惜玉的人,就目前而言,與她合作的意義不大。
謝祈安扭頭不再看她,思索如何打破困局,去尋求線索。
許嘉咬了咬嘴唇,視線在在場的幾個男人身上轉了一圈,目光還是落在了謝祈安身上。
“我有道具。”許嘉飛快看了站得有些距離的其他兩人,低聲道。
謝祈安猛地看向許嘉,這居然是一個老玩家?
許嘉一直以來的表現不算突出,雖然在曾語馨的襯托下,顯得沉著冷靜,但是以這一點來判斷她是老玩家顯然是不夠的。
許嘉顯然也對自己身上的道具有些自得,神情篤定地看著謝祈安,對他震驚的表情很滿意,微微挺起胸脯,使她看上去像一個鬥勝的雄雞。
謝祈安漫不經心地把頭轉回去,仿佛剛剛震驚的人不是他一樣。
“你、你......’”許嘉忍不住再次朝謝祈安走幾步。
謝祈安皺皺眉退後幾步,“別靠我那麼近,我可不是什麼紳士,講究什麼不對女人動手。”
“你剛剛難道沒聽到我說什麼嗎?”許嘉停下腳步,留在原地,“我有道具!”
“道具是什麼你難道不清楚?”
許嘉語氣急促地道:“有了道具相當於多了一種手段,在這種鬼地方無異於多了一條命。”
謝祈安思路被打斷了好幾次,有些不耐煩,但是許嘉一直在他耳邊絮絮叨叨,“嗬,所以你想要用一個道具就讓我去給你賣命?”
“既然你有道具,想必至少經曆過一個遊戲了吧,怎麼還是這樣天真?你不會以為一個道具就能在這遊戲裏高枕無憂了吧?若真是這樣,那你也沒必要跟我合作。”
“讓我猜猜,你那個所謂的道具怕是作用微乎其微吧。”
許嘉的臉色越來越白,最後幾乎沒了血色。她眼睛中隱隱含著淚光,與先前一副倔強的模樣完全不一樣,有種搖搖欲墜的脆弱感,讓人忍不住想要去安慰她,把她捧在手心。
謝祈安擰著眉頭,再次後退幾步,神情更加冷了,“這個道具的效果若我沒有猜錯,是增加親和力?”
雖然是疑問,但是他的語氣格外篤定。
許嘉深深地看了眼他,原本故作堅強的小白花形象一下消失殆盡,眼中帶著些厭惡:“果然你們男人沒一個好人,惡心。”
說完也不管其他人什麼反應,她直接扭身回了房。
謝祈安可不管她什麼反應,揉揉耳朵,可算是走了,能好好想想對策了。
外麵不知道什麼時候又開始下起了雨,淅淅瀝瀝的雨聲擾亂了喜樂,謝祈安哪怕是屏息靜聽還是聽不到原本有些尖銳刺耳的喜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