赴宴
--致亡友劉劍和周香玲
亡者在土地裏發出邀請:隨山脈而入。
年輕的友人,不久前在另一個城市把生命演繹得特別簡單,就那麼一低頭,便去了,留下一件懸置的衣。我還在異鄉為名利而沉浮。她被送至一個洞,一個燃燒的洞,她被送出一個洞,一個寬闊的入口。三個月了,三年了,我還未給她一滴眼淚。因為我正走向她,因為我還未抵達她睡臥的那片土地。
事件
世界的輪椅專為梵·高的姑娘而出現。從飛飄的耳朵和懷疑的槍聲中醒來。
去年的樹草,又在發芽。
終究要以怎樣的方式才能脫去鱗甲,才能出現寧靜無為的湖麵,如一隻野鴨,不因為讚許而戲水遊弋。
有腳步過來,槍口對準了自己。
羽毛零落一湖,這才叫漂泊,就像我們流離失所,隻剩下終會潰倒的屋簷。
我是死亡路上的一棵樹。行人無可奈何地把手伸過來,摘兩個果子充饑。誰不敢這樣?誰又不能這樣?
--我是死亡路上的一棵樹,長在眾生必經的路上。除非,她跨越生命的十級台階,一頭撞倒在(色色小說樹上,那樣,血讓我更有靈性,血讓我與眾生通靈。血讓我醒悟,脫離渾濁狀態,與萬物同居。
天堂外的囈語
門隻為自己關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