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褚墨言。
沐笙簫下意識看向身側傅斯年,見他麵無波瀾,才禮貌性微笑開口。
“褚先生,好久不見。”
棕色風衣襯得褚墨言儒雅溫潤,點頭回應。
不敢多看她一眼。
從口袋裏掏出一盒創口貼和酒精棉,打開包裝,拿出兩片遞給蟬衣:“消毒後貼上,別感染了。”
“謝謝。”
蟬衣笑眯眯接過,對創可貼愛不釋手:“上麵有草莓圖案,真好看!”
撕開手上的紙巾,酒精棉擦拭,迅速貼上創可貼。
越看越喜歡,掏出手機拍照,不小心拍到褚墨言的鞋。
“咳。”
心虛地飛快合上手機。
沐笙簫這才注意到蟬衣左手無名指有擦傷,怪不得一個人拖兩個行李箱,原來,褚墨言去買醫護用品了……
“是挺好看的。”傅斯年嗅到一絲異樣味道。
男人大都粗心。
隻有麵對喜歡的事物才會用心,才會在趕飛機之餘,還有心思少女風格的可愛創可貼……
“手是怎麼弄的?”沐笙簫隻留意到了傷口。
蟬衣搖搖頭:“不礙事,拉可樂罐被劃了一下,沒流血,一點都不疼。”
倔丫頭。
她體質特殊。
用了好幾張紙巾都止不住血,開始他用銀針紮了穴位才止住。
她不想讓家人擔心,褚墨言尊重她的做法,沒開口說出事實。
“拉易拉罐都能受傷。”沐笙簫拉住蟬衣後端量:“多大人了還毛手毛腳的,叫我怎麼放心讓你出國?”
傅斯年欣慰地笑了。
一直是他對她說這句話,到底是當媽媽了,她如今也開始以教導的口吻關心人了。
“有什麼不放心的?”蟬衣對此次旅行充滿期待:“我不會闖禍的。”
而且……
偷偷看一下對麵男人。
“有褚先生這個醫生在,我肯定能活著回來。”
沐笙簫:“你要求真高。”
傅斯年:“……”
這小姑娘有點憨,跟他家寶寶有時候一樣。
褚墨言:“……”
突然後悔同意帶她出國,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沐笙簫是過來人。
知道女大不中留,越想留,越是留不住。
出國旅遊而已。
和她追傅斯年的五年相比,算得上是中規中矩。
回頭想想。
如果當年有人撮合她和傅斯年,或許他們早就成了。
現在蟬衣和褚墨言在曖昧,就缺個紅娘搭線……
舍我其誰?
“咳。”
沐笙簫清清嗓子,拿出家長的氣勢出來。
“大家都是自己人,臨行前我醜話說在前頭。”
蟬衣見狀挪步過來,悄悄拉她衣角示意不用說。
晚一步。
沐笙簫不想耽誤他們飛機,開門見山。
“我相信褚先生的人品,不會欺負我家蟬衣。”
就這一句。
傅斯年唇角扯出一抹弧度,他家寶寶還是太天真。
就憑褚墨言對她的感情,就算在國外遇上困境,褚墨言也會拚死保住蟬衣,因為蟬衣的背後是她,而他不想讓她失望……
“姐。”蟬衣覺得這樣說不好:“褚先生能帶我去,我已經很開心了,怎麼會欺負我?”
沐笙簫:“……”
聽著真耳熟。
當初媽媽阻止她追傅斯年,她也說過類似胳膊肘往外拐的話。
“不敢不敢。”褚墨言笑容明朗燦爛,揶揄道:“我欺負誰,都不敢欺負傅太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