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薑洛真的就被安撫住了,緊繃的心一鬆整個人又睡了過去,等醒來的時候被人按住腦袋抱在懷裏。
這樣子太過貼合,就像被當小孩抱一樣,感覺都快要融入在一起了。
微微往後退一點想和他說會兒話。
柴岫又扶著她的細腰埋頭抵叩住她貝齒,咬中她的唇瓣。她微微吃疼,絲絲鐵鏽味在嘴巴裏泛開,又含著一股幽幽冷香被迫吞咽下去。
這是一個窒息而又綿長的深吻,待到唇分,她身子酥酥麻麻酥軟了一邊,化成了一攤水掛在他身上。
薑洛喘個不停,眼尾都泛了水漬,反觀大白狐狸一張俊臉平靜至極,連垂下的銀絲都看上去一絲不苟。
好像剛剛吻人的不是他一樣。
不行,她要薅的他亂糟糟的,可現在又沒有狐狸耳朵給她薅,大白那雙軟趴趴的狐狸的耳朵已經沒有了。
雖然是美玉無瑕的男子,但總感覺少了點什麼。有點難過,薑洛不想薅他了,懨懨的被他抱著。
柴岫偏了頭,唇瓣擦過她的臉,一股滾燙的呼吸噴在她臉上,又是麻又是癢。薑洛感覺自己跟個水做的,身體又開始發軟,跟沒長骨頭一樣。
怎麼會這麼敏感,一貼就軟,有點不對勁。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體,這好像不是胡半夢的尺寸...而是之前她那副殼子的。
之前那副殼子不是已經被他吃了嗎?那這又是什麼?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柴岫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按在胸口上。
他眸光溫柔得似乎能夠包容一切,就像春陽下蕩漾著微波的湖水,讓人忍不住淪陷其中。
“心。”
心?什麼心?薑洛懵了一瞬間,隻見他按住她的手抿唇道:“我的心,你是用我的心做的。”
這下她聽懂了,前有藤妖和冠玉道人的血脈做軀殼,現在有心髒做軀殼,也不過是一個容器而已,是什麼無所謂,隻是心髒...
聽藤妖說大白狐狸哪怕變成魔也沒有割舍掉一顆愛她的心,這她是信的,但一千年過去了。
明明隻要把心剜出來就不會有人的情感,也不用難挨一千年的孤寂和疼痛,可他依舊保留著,在明知道她回來的可能性微乎其微的情況下卻還保留著。
愛她的一顆心,這是有多愛啊…
不能多想,想多了會難受。
可薑洛還是不住的掉眼淚,把頭埋在他的頸窩裏低低啜泣。
“嗚嗚嗚,大白狐狸。”你可不可以對自己好一點,不要那麼折磨自己。
柴岫看她莫名趴在自己懷裏哭泣,慌亂不知所以,又覺憐愛又覺痛惜。
想起剛剛看她眸子望向自己的頭顱有一瞬間的晃神,隻以為她是因為自己沒有了她喜歡的尾巴而難受。
撫了撫她的背,輕輕道:“別哭。”
一根毛茸茸又蓬鬆的大尾巴就這麼伸在她的麵前。薑洛趴在他頸窩,猛然看見這麼一根尾巴湊在臉上,瞧著軟綿綿,毛發炸開又看著胖呼呼的。
啜泣聲停止,柴岫又撫了撫她的背:“乖,不哭。”
好吧,不哭了。薑洛熟稔的伸出一隻白嫩的掌心,柴岫想了一會兒,將尾巴遞給了她。好似還是和原來一樣,他們之間沒有隔閡了千年之久,一直都是緊密相聯的。
薑洛抱著尾巴哧哧的笑,笑完又晃了晃他的尾巴,像是在玩一把白白的蒲扇。這般帶著靈動的頑劣,讓柴岫的心柔軟了一分,他按住她的小腦袋,溫潤道:“先別動。”
薑洛不玩他的尾巴了,就這麼把尾巴抱在懷裏。一雙狹長的眼眸湊過來,帶著讓人目眩的迷醉,大白狐狸低頭慢慢舔舐掉她的淚痕。
溫熱的舌頭和臉頰相觸,竟起了一片一片的顫栗。
忍不住息喘一聲:“唔。”
柴岫舔完舔了舔尖牙,帶著一點玩味:“真敏感。”
“還不是你。”薑洛鼓臉凶他,“這個殼子是你做的,由著你來,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變成什麼樣子的你再清楚不過了,裝模作樣的大黑狐狸,哼。”
凶完就感覺不對勁,有一雙大手掐著自己的腰肢慢慢往上摩挲。
而大白狐狸那雙琥珀色眸子已然變為豎瞳,就像叢林的猛獸在追捕著獵物。
“....”大色狐狸!
她臉頰都快要燙冒煙了,阻止了他的動作:“不要。”
“為何?”柴岫眸色明顯沉了幾度,連著修長的指尖都在冒著寒氣,“為何拒絕我。”
薑洛被這冷意一激,憋了一口氣道:“你都不叫我洛洛了,現在難過,要哄。” 不行,之前準他傲嬌求哄,自己現在也要傲嬌一下子,何況真的有那麼一點委屈。
柴岫看了她好半響,湊在她臉龐舔了舔,直把懷裏的人兒舔成一汪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