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牧待他如親子,衛牧的死,讓他把所有的仇恨都歸到了李君的身上。
“對,我們要將李君打入深淵,讓他遺臭萬年。”
“我們要繼承衛祭酒的遺誌,把新學發揚光大。”
眾人大聲說道。
徐讓點了點頭說道:“既然大家一致希望讓老夫暫時管理國子監,這是非常時期,老夫責無旁貸。”
“老夫這就奏請聖上,正式在天下推行新學。”
“對,新學一旦成為大奉主流,老師在九泉之下也可以安息了。”
拓跋於說道。
“到時就在廣場之上,立一道塑像,紀念老師的偉大。”
一名衛牧的弟子大聲的說道。
“事情就這麼說定了,老夫這就進宮麵聖去。”
徐讓站起身來正要出去。
下一刻。
一陣喧嘩的聲音傳來。
一名弟子連滾帶爬地闖了進來。
“不好了,蔡固帶著七十二家書院來興師問罪了。”
“他們說要拆了國子監。”
“什麼?”
徐讓聽到這話,嚇得臉都白了。
“快,把大門關上,把他們擋在外麵…”
國子監內,瞬間亂作一團。
而另一邊,皇宮方向,觀星樓上。
大奉皇帝趙龍圖望向國子監的方向。
旁邊的老太監請示道:“陛下,七十二家書院衝擊國子監,恐怕要出大亂子。”
“如今李君被困儒家小世界內,怕是很難平息七十二家書院的憤怒。”
趙龍圖微微一笑,道:“讓尉遲文炎帶兵前去維持秩序。 ”
“這個……陛下,恕老奴直言,尉遲將軍若以武力鎮壓,很容易讓事情更加難以收拾,激起嘩變。”
“無妨,你再替朕去宣讀一份聖旨。”
…
國子監門口,群情激憤。
雖然大門已經死死的關住,但不斷的有的人拿起石頭向裏麵扔去,並撞擊著大門。
“噔噔噔。”
一陣整齊的腳步聲音傳來。
鷹揚衛的人在尉遲文炎的帶領下,快速的出現。
頓時七十二家書院的人紛紛停手,隻是臉上並無懼怕。
蔡固更是沉聲道:“尉遲文炎,怎麼,你要幫國子監對付老夫嗎?”
“蔡大儒何必動怒,末將不過是護送魏公公來宣讀旨意。”
話音落下,隻見鷹揚衛的人自動讓開一條道路。
麵色慘白的魏公公,緩緩走出。
不時用手帕捂向嘴巴,發出一聲咳嗽,好像命不久矣的樣子。
魏公公是大奉皇帝的親信,大內總管,即便蔡固看到對方,也稍微冷靜了下來。
“陛下有旨,讓國子監的人出來接旨。”
魏公公開口,倒讓蔡固等人一頭霧水。
他們還以為皇帝下旨,要斥責他們的鬧事,問罪呢,沒有想到竟然是給國子監的聖旨。
有鷹揚衛在,國子監的人才敢打開門。
徐讓,拓跋於,衛英等人紛紛走出來。
魏公公目光掃過國子監和七十二家書院的人,臉上看不出什麼喜怒,淡淡的開口道:“陛下口諭,宰相衛牧死於儒家聖地之內,國子監不可一日無主,特封書生李君為國子監祭酒,欽此。”
說完,周圍已經陷入了一片死寂。
誰也沒有想到,皇帝竟然封李君為國子監的祭酒。
蔡固反應過來以後,心中卻暗罵一聲皇帝老兒的精明。
要知道李君現在被困儒家小世界內,連活著出來的機會都沒有,無論給他什麼封賞,他也沒有機會享受到了。
一道聖旨下來,國子監就成了李君的。
七十二家書院要為李君報仇,但總不能把李君的國子監給砸了吧。
這讓眾人一腔怒火,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麵。
而另一邊,國子監的眾多先生弟子們,眼中快要噴出火來。
讓李君做祭酒,這和認賊作父有什麼區別?絕對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