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被皇帝的一道聖旨給搞懵了。
原本氣勢洶洶的七十二家書院的人,此刻心中的怒火也不知道往哪兒發。
而國子監的眾人都心中憋著一口氣。
他們恨不得食李君之肉,喝李君之血,現在竟然讓李君做國子監的祭酒,取代衛牧曾經的位置。
這等於把國子監的人臉麵按在地上摩擦。
隻是皇帝的旨意,誰敢不接?
尤其是國子監的人,深受衛牧君臣父子思想的影響。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臣領旨。”
徐讓大聲的說道。
“好了,大家沒事就散去吧,不要在這裏聚集,影響不好。”
魏公公聲音沙啞的說道。
“徐司業,陛下喚你進宮,隨咱家來吧。”
“是。”
徐讓跟隨魏公公一起離去。
這下,七十二家書院的人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
眾人都望向蔡固。
“大家散了吧。”
蔡固歎了一口氣。
他邁步想進入國子監,卻被拓跋於等人攔了下來。
“現在李君是國子監的祭酒,老夫是他的老師,你們敢攔老夫?”
蔡固大聲的說道。
隻是拓跋於等人並不說話,雙方之間又劍拔弩張起來。
“陛下說了,國子監裏沒有蔡大儒要的東西。”
還沒離開的尉遲文炎開口的說道。
蔡固頓時歎了一口氣,整個人失魂落魄起來。
難道李君真的沒救了?
皇宮裏。
徐讓跪伏在地上,大聲地說道:“陛下,李君怎麼能做國子監的祭酒呢?臣不服。”
趙龍圖微微一笑。
“徐愛卿,朕也是無奈之舉,衛牧最後的行為的確過分了,國子監本身便理虧。”
“七十二家書院全被激怒,朕拿那些儒生也沒辦法,國子監難道能承受住他們的怒火嗎?”
“而讓李君做國子監的祭酒,七十二家書院便無法再對國子監做什麼了。”
“至於那李君,他一個注定必死之人,不過是個名頭罷了。”
“等半年後,朕就宣布李君死亡,讓你來做國子監的祭酒。”
“這樣風波也就過去了。”
“你還不明白朕的良苦用心?非要和一個死人計較嗎?”
聽到皇帝的話,徐讓頓時眼中露出恍然之色。
是啊,說到底,李君隻是一個死人,封什麼也不重要,重要的是要緩解七十二家書院的怒火。
“臣明白了,是臣沒有體諒到聖意,臣該死。”
“嗬嗬!起來吧,這也不怪你,畢竟國子監是衛相的心血,落到敵人手上,你心中難免憤怒…”
……
廣場之上。
趙通背負著長劍,一個人靜靜發呆。
之前喧囂的廣場,人已經散盡。
人是健忘的動物,李君或許現在還有一些熱度,但再過一些時日,恐怕人們就會忘掉了這個橫衝空出世的天才了吧。
許久以後,趙通歎了一口氣。
“自己的小師弟就這樣沒了,師父知道了,恐怕會很傷心吧。”
一天很快過去。
第二天太陽照常升起,蔡固,王昌河等人去廣場待了一會兒。
趙通也來了,還有離繇公主,甚至武王府的人也來了。
“原本還在發愁李君有了這樣的聲望,該怎麼對付他,沒有想到就這樣被困小世界內,真是大快人心啊!”
趙賢得意的想道。
還有榮國公府,劉紳,秦懷等人,也都來這裏看了一眼,隻是心態各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