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元白說道。
意思是，我們這邊誰上？
“我那弟子學藝不精，如果是輸了，丟我們七十二家書院的臉，倒是柳兄的弟子馮浩，還沒有突破到修身境，出場符合規矩。”虞逢說道。
柳元白點頭：“七十二家書院雲麓書院排第一，本來應該由雲麓書院派人出戰。不過聽說雲麓書院的院長王昌河這次並沒有帶他的弟子蘇天臨，隻帶了一個名叫李君的，那李君據說是個剛入學的新生。”
言下之意很明顯，剛入學的新生肯定是指望不上，這次年輕一代就要靠自己的弟子馮皓了。
聞言，虞逢沒有說話。
他可是聽說了一些小道消息，那李君未必弱。
另一邊，一處高台之上。
衛牧和一眾弟子站在一起，目光望著廣場的另一方向。
那一邊此刻正有幾輛馬車緩緩的駛來。
馬車停下，蔡固等人從車上走了下來。
而衛牧則目光瞬間落在了人群中的李君身上。
“他就是李君，對吧？”
旁邊拓跋於點頭：“是的。”
衛牧叮囑道：“若是今日李君要與你切磋，你給為師狠狠的壓製，最好讓他心中產生陰影，以後見你便感到畏懼。”
“我國子監不止第一代，第二代人也要超越雲麓書院。”
拓跋於重重的點頭。
而這個時候，蔡固等人已經入場。
目光也直直地望向高台之上的衛牧。
“衛師兄，好久不見。”
蔡固大聲說道。
“原來是蔡師弟，是啊，自從上一次你被陛下訓斥，辭官隱居以後，這一晃已經三年多的時間。”
“要說蔡師弟當年和老夫一樣的天才，可如今老夫已經在成就亞聖的道路之上邁出一大步，而你卻還在原地踏步，真是可惜啊。”
遠處蔡固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衛牧此人很囂張，極其囂張，哪怕如今是一朝宰相，但也沒有半點涵養，出言譏諷他。
可偏偏他無法反駁，因為他真的不如衛牧，輸給了衛牧。
“衛牧，你也不要得意，你的那種思想隻是毒瘤，就憑你也想成就亞聖，做你的春秋美夢，今日儒家聖地開啟，就是你美夢破裂之時。”
“哈哈，這麼說來，蔡師弟想要與老夫切磋一番了？老夫不介意再擊敗蔡師弟一回。”
蔡固沒有再說話，知道好歹是大儒，還是要點臉皮的，再說下去就變成吵架了。
他冷哼了一聲，一甩衣袖大步向專門給書院留的位置走去。
有一個位置一直是空著的，那是專門為蔡固等人留的。
雖然說最近這幾天蔡固不見所有人的拜訪，但畢竟是大儒。
七十二家書院背地裏無論怎麼罵，表麵上也得客客氣氣。
“見過蔡兄。”
“蔡兄多年不見，風采依舊。”
眾人紛紛拱手。
包括柳元白也笑嗬嗬地行禮。
蔡固三人坐下以後，遠處衛牧開口：“在老夫入儒家小世界之前，不妨讓年輕一輩們先熱熱場。”
“這是老夫的弟子拓跋於，君子境，這位是老夫的弟子衛英，開竅境。”
衛牧話落，意思很明顯，開竅境的人可以挑戰衛英，而達到君子境的可以挑戰拓跋於。
既然要切磋，自然要旗鼓相當，不然別人隨便派出一個修身境去對戰開竅境，那不是欺負人嗎？
“在下馮浩，來自廬月書院，請衛師兄請教。”
柳元白的弟子馮浩站了出來。
很快，衛英和馮浩二人便一起走到廣場中央的高台之上。
蔡固轉頭望向旁邊的李君，低聲道：“兩名開竅境的切磋隻需要在廣場上進行就可以，沒必要進儒家聖地的，你的境界早就超出他們太多，不過也可以提前感受一下儒家論道的氛圍。”
李君點了點頭，抬頭，發現拓跋於的目光一直注視著自己，帶有幾分挑釁。
李君則搖了搖頭，將視線落在衛牧的身上。
君子境的拓跋於很強大，李君卻從來沒有把他視作對手，他要挑戰的是大儒衛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