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份養氣功夫十足十的老狐狸了。
若李君上來便喊打喊殺,他說不定還有點忌憚,既然對方沒有被衝昏頭腦,那說明隻是虛張聲勢。
李君不死心的繼續說道:“曹主簿,打了村長的事情,我可以賠醫藥錢。”
“村裏人鄉裏鄉親的,你也沒有必要趕盡殺絕。”
“隻要你出麵把這件事情壓下,我會記得你的恩情的。”
李君姿態放的很低,客客氣氣,可以說很卑微了。
“說完了?”
曹主簿靜靜的看著李君。
“既然說完了,那你就走吧,我該休息了。”
李君眼睛瞬間就眯了起來,這是一種屈辱,對方根本沒有把自己放在眼裏。
自己雖然深夜到訪,可人家壓根不怕。
沉默。
足足沉默了兩分鍾。
李君的眼中已經滿是凶光。
這幾日打村長,獵老虎,殺狐妖,李君早就發生了脫胎換骨的變化。
雖然不願意帶妹妹亡命天涯,但逼急了又怕什麼。
曹主簿卻是輕蔑的一笑,似笑非笑的看著李君。
“怎麼,想對我動手,我就坐在這裏,你敢殺我嗎。”
“是嗎?”
李君從牙齒裏蹦出:“你太小看我李君了。”
話音落下,抬手手中的柴刀便脫手而出。
曹主簿頓時大驚失色,急忙將身子側開。
呼嘯的勁風擦著臉頰而過。
柴刀穩穩的釘在曹主簿身後的牆壁上麵,不斷的震動。
這一刻曹主簿嚇得心怦怦直跳。
他還是有些小瞧了這個少年啊。
“你躲得開這刀,躲得開下一刀嗎?”
李君一聲大喝,一片水霧凝結成一柄長刀的模樣,脫手而飛,刺向曹主簿。
淩厲的勁風撲麵而來。
那由黑水真法凝成的長刀,直衝曹主簿的麵門而去。
“饒命。”
曹主簿這一刻嚇的亡魂皆冒。
隨手就凝聚成一柄長刀,這村裏的少年竟然會仙法。
曹主簿作為縣裏的主簿,自然有一些見識。
長刀撲麵。
曹主簿隻覺得眉心一痛,嚇得閉上了眼睛,身體都在顫抖。
隻是接下來想象中被爆頭的場景並沒有出現,他緩緩的睜開眼睛,隻見一柄長刀穩穩的懸在他的眉心處。
那鋒利的寒芒不斷的刺激他的皮膚。
他才發現自己後背已經被冷汗濕透。
剛才那一瞬間,他感覺自己距離死亡是那麼的近。
他不是不怕死,隻是之前篤定認為李君不敢殺他。
畢竟是一個少年而已。
可是現在李君會法術啊,會法術,殺個人又算得了什麼。
“現在你還覺得我不敢殺你嗎?”
“殺你對我而言,如捏死一隻螻蟻一樣簡單。”
“我信了。”
曹主簿苦笑一聲。
難怪一個病秧子竟然一下子有了血性,竟是得到了異人傳授。
“此次的事情是我錯了。”
與此同時,縣衙當中,縣令正愁眉苦臉的看著下方的捕頭。
本來他已經回家要睡下了,捕頭卻突然要找他彙報工作。
南邊的青山鎮發生慘案,一個村莊被全部屠盡,被發現時,每個人死後都變成了幹屍,場景十分的詭異。
“大人,依屬下判斷,很有可能是妖魔作案。”
捕頭分析說道。
“妖魔?”
縣令聞言,身體都不由一顫,有些害怕,但還是說道:“不管是什麼作案,總得要破案才行,不然上麵責問下來,該怎麼辦?”
那捕頭苦著臉道:“大人,這案子沒法查啊,這些邪魔之物來無影去無蹤,詭異莫測,幾年前縣裏的一個富商就因為打死了一隻黃皮子,結果晚上莫名其妙就掉了腦袋。”
“這,這……”
縣令嚇得胡子都抖了一下。
“這可如何是好?”
“聽說隔壁縣的縣令身邊,有一位師爺精通法術,幫縣令破了好幾樁大案,明年怕是要升知府了。”
“要是本縣令身邊也有一個這樣的人就好了,不說升官,最起碼能保證不把小命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