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雞窩說的有道理,但是囊中羞澀,根本買不起音箱和麥克風。
聊到這,雞窩就沒再和我聊下去,把瓶中的啤酒喝完,躺在網吧的沙發上睡覺去了。
關於北京,我看到的都是迷茫,身後,有個回不去的家。
第三天傍晚,我在公園內唱歌,仍舊是一把破木吉他陪伴著我,雞窩風風火火的在公園找到了我,拿給我一套組合音箱,麥克風和一個很小很小的音箱,當時我特別驚喜,我問雞窩這些要多少錢,雞窩說沒多少錢,他打零工時路過二手市場,正好看到這一套玩意,就幫我買了下來送給我。
我們倆原地琢磨了半天,所有線都接上了,卻沒有聲音,雞窩坐在地上撓著頭說道:“不可能啊,買的時候試驗過,是好的。”
我跟著也有點幹著急,就在我們倆一籌莫展的時候,林曉純再次出現,她是下班經過這裏,看到我和雞窩在研究這東西,她主動蹲下來問道:“是不是沒電了?”
我和雞窩同時抬起頭看著她,講真……雞窩看到林曉純那一刻,整個表情都呆滯了,盯著林曉純那張臉,半天沒有回過神。
我也覺得林曉純漂亮,但是我沒那麼傻呆呆的盯著人家那張臉移不開視線,林曉純被雞窩看的有點不好意思了,提醒我們說道:“這種音箱好像是接電或者是充電的吧,我們公司月會的時候,都用這種便攜式音箱。”
雞窩回過神,抱著音箱起身說道:“沒電了、沒電了,肯定是沒電了,你在這等一會兒,我去給你充電,很快就回來。”
說完,雞窩抱著音箱就跑開了,剩下林曉純蹲在我身邊,主動和我聊天問道:“昨天晚上下班的時候,怎麼沒見你在這裏唱歌呢?”
我很不好意思的撓頭說道:“前天被城管嚇到了,昨天很晚才出來,你這是剛下班麼?”
“嗯!剛下班。”林曉純隨意的和我聊了兩句,“有好幾次下班都看到你在這裏唱歌,不忙的時候還會站在人群裏麵聽一會兒……”
當我把我名字“楊晨”告訴林曉純的時候,林曉純便成為了我來北京的第二個朋友。我一直很想跟林曉純說聲謝謝,隻因她在我最落魄的那天,遞給我一張紙巾。林曉純也是來北京打工的,像我和雞窩一樣,懷揣著對未來的幻想,選擇在這看不到未來的城市堅持,堅持著屬於自己的夢。
雞窩把音箱充了電回來,發現林曉純已經走了,懊悔不已。
我問雞窩剛剛為什麼抱著音箱去充電了?走的還那麼急?
雞窩這才說實話,撓著頭告訴我說道:“我剛剛穿的衣服都是白天幹活穿的,髒兮兮的,我怕她嫌棄我,正好音箱沒電了,我就借著充電的理由跑來了。”
我故意逗雞窩說道:“街上這麼多人,你怎麼偏偏在意林曉純怎麼看你呢?在她麵前在乎自己的形象?你是不是有別的意思啊?”
雞窩瞪大了眼睛問道:“那姑娘你認識?她叫林曉純?你們怎麼認識的?怎麼沒聽你說起來過?什麼時候製造一次偶遇,讓我也認識認識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