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假跟小姐妹們一起出去逛街吃東西看展,去各個網紅店打卡,P照片發朋友圈,上課也不會再有奇怪的視線注視著我,交上去的展示畫都出自我手,還和糜稽保持了遊戲隊友狀態……
我的人生好像變正常了。
隻是有一塊缺失的空白。
讓我百爪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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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路米的死訊是我媽給我帶的,老媽說他們一隊人遇到了雙尾蛇地獄鈴聲,他給被傳染了殺意的我爸紮了一針,然而沒效果,又不能攻擊老爸,被老爸幹掉了。
得知了這個消息後的我愣了一下。
伊路米死在我麵前跟死訊被傳回來的觀感完全不一樣,沒有這麼直觀,需要思索一下才能反應過來。
老媽說很多人都死了,爸爸後來被另外一個獵人殺了,她現在要前往北麵跟別的隊伍彙合,但是隻剩下她一個人了。
信號不好,通話斷斷續續,最後幾句話沒有聽清就被掛斷了。
我撥打回去,電話永遠都是轉接語音信箱,估計是凶多吉少。
我用能力穿過去也很危險,如果我也被殺掉了,那所有人都是死路一條,假設不用自己坐上時光機穿越的話,是不是勝率會大很多?
我咬著唇,從空間袋裏麵掏出了【剪影剪刀】,把自己的影子丟上了時光機。
隨後我開啟了我的家人不斷死去而我不斷拯救他們的NG,直到老爸老媽從黑暗大陸回來,還帶回來了無人石。
我媽說這是伊路米拿的,石頭在一片很深的湖泊裏,湖水裏有電,還有不可名狀的觸手。
他們帶著的絕緣防護服都沒用。
整個隊裏麵隻有他和另外一個叫蓬萊的男人不怕被電。
然後蓬萊死了,從水裏浮上來的他缺了一條腿。
是被伊路米自己切斷的。
我說反正他不怕疼,他們揍敵客家有耐痛訓練的,我媽的表情難以言喻:“隻是耐痛度會高一點,並不是不痛了。”
無人石要上交協會,我隻看了一眼。
這東西對我來說也沒什麼用。
……我為什麼要折磨他?
……這樣我會高興嗎?
……他一遍又一遍地拿著我裝滿子彈的槍對準他腦袋,我就會甘心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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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路米還執著地待在黑暗大陸,完成對常人來說不可能的任務。
基本上我的念氣一恢複就要重新具現化道具,剩餘的大學生活我變成了跟理慧一樣的普通人。
我不再是周圍人需要什麼就可以從口袋裏拿出來的小叮當了,可是我的小夥伴們依舊很愛我,假如沒有能力我永遠都是一個普通人的話不也能過得很好嗎?
但是友情和親情還可以存在,愛情呢?伊路米可以接受再也沒有能力的我嗎?
大四的畢業式那天基裘帶著柯特跟我爸媽一起來的,基裘說我穿的櫻花袴太樸素了,埋怨我媽在我這麼大的日子也不知道給我好好打扮,然後一個電話叫來了十幾個管家,隨便找了個空教室就開始給我變裝。
拍了畢業照拿了畢業證書,和小夥伴們眼淚汪汪地約定好今後不管怎麼樣都不能切斷聯係,我的畢業典禮結束了。
而我想要見的那個人沒有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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