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不會畫畫啊,隻要上專業課他就會露陷的。

沒有人異於常人。

理慧說是我太敏感了,也許是我太過想念他產生的幻覺。

我擰眉。

理慧說:“瞳醬你不是說他沒有釘子隻能偽裝成別人四到五個小時嗎?怎麼可能一直在你身邊嘛。”

興許真的是我想太多了?

期末考試前夕這種情況變嚴重了, 明明去圖書館借閱的書籍我還沒看完就已經歸還, 圖書管理員卻說是我自己去還的,半夜會感覺有人站在我的床頭, 而我被鬼壓床了, 無法動彈。

我常用的護膚品的品牌變了,而姐妹們說我原本用的就是這個牌子, 我剛加了熱放在桌上的三明治, 去洗手間洗了個手回來就不翼而飛。

都是些無關緊要的小事, 可是弄得我神經兮兮的。

大家都說是分手後我的壓力太大了。

可是我早就已經緩過來了。

某天我在食堂打飯,窗口隻剩下最後一人份的咖喱了,排在我前麵的好心人讓給了我。

我們坐在一起吃了飯,我知道了他是大三雕塑係的學長。跟對方聊了聊專業上的東西,他介紹了我幾本書看,剛加了line第二天就在對方的朋友圈看到他的狀態,說是要因病休學。

昨天還陽光開朗看起來精力充沛的大男孩一晚上就生了這麼嚴重的病?

Line上發的消息全部石沉大海。

並不隻是這樣,在學校裏似乎隻要幫助過我,對我有一點點示好的男性都不見了。

各種各樣的。

陽台上會莫名出現小動物的屍體,被車子壓死的野貓野狗,或是翅膀的毛都被一根根拔掉的烏鴉和麻雀。

等我驚聲尖叫把姐妹們都叫過來看又不見了。

“你看錯了吧小瞳?”

“是啊,怎麼會有人把死掉的小動物丟在我們宿舍裏麵嘛。”

“瞳醬你是不是缺乏安全感啊?”

“……”

不、不是的,我剛才真的親眼看見了眼珠子被摳掉的死貓。

一定是伊路米搞的鬼。

他說要發瘋給我看的,所以就用恐懼來讓我的精神崩潰?

他是不是有病?

直到我的期末考被交上去了一副寫著我名字,卻完全不是我繪畫出來的畫卷,並被給了高分後……我迷茫了。

這種明暗交替用色的團塊根本不是我的風格,也不是我慣常用的視覺透視法。

而安藤教授卻誇獎我是我們係裏的最高分,讓大家向我學習。

課後教授拉住了我,說我是他的得意門生,就連別的係的老師也對我這次的考試作品表達了高度讚賞。

非常奇怪。

既然我是他的得意門生他應該非常熟悉我的畫法啊,他看不出來這不是我畫的嗎?

不是我的畫卷為什麼署了我的名?

伊路米弄的?他哪找來的畫手?

那我自己畫的考試卷呢?

去哪裏了?我為什麼自己也不記得了?

頭很疼,思維也很亂,如果一個人說沒問題我可能還會質疑,一群人說沒問題的話……那有問題的人不就變成我了嗎?

不,出現問題的不是我,一定是伊路米。

他在視.奸.我。

我無意識地咬起了手指,修剪整齊的指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