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緣被我啃得坑坑窪窪。
拿完外賣的舍友回來了叫我一起吃飯,我焦慮地一把扯過了她讓她坐在了我床上。
“怎麼啦小瞳?你要做什麼啊?”
我伸手想要摸她的後腦勺,她卻劇烈地掙紮起來不想讓我碰。
這讓我更加斷定她腦子裏肯定有東西:“別動!”
是伊路米的念釘。
不隻我的三個舍友,理慧她們那個寢四個人也有,甚至連每一個給我上課的老師腦袋裏也有。
我的念力掃描儀一直在‘滴滴滴滴’,不管我跑到哪裏警報聲都沒停過,隻要我在學校我的道具就在響亮地提醒我我周圍有著念能力者留下的痕跡。
我不知道伊路米到底紮了多少人,又或者是學校裏的每一個人都被他紮了?
數量多到我根本數不清。
熊熊的怒火將我的理智都燃燒殆盡,我怒不可遏地衝到了揍敵客家去想找伊路米算賬,然而糜稽說他大哥去地圖板塊上離巴托奇亞最遠的米家那聯合國做任務去了。
我不相信,可是我又不能在他們家大吵大鬧。
我把伊路米從黑名單裏麵拉了出來,給他發了郵件問他在哪,伊路米給我發了定位證明他人確實在米家那聯合國的一個城鎮。
我懷疑他跟糜稽早就串通好了在誆騙我。
我看著伊路米的號碼想打過去,可是看著熟悉的數字遲遲沒有按下去。
我打過去又要跟他說什麼呢?問他我身邊出現的事情是不是他做的?
有什麼意義?
我沒有打過去,他倒是打過來了。
“瞳,”伊路米的聲音沒有一如既往的平淡,而是帶著一絲上揚的起伏:“糜稽說你來家裏找我了,我很高興,你終於想通了不鬧別扭了嗎?”
想通?
我被伊路米整得腦筋都快打結了還想通?
所有的念頭在腦袋裏滾了一圈,我說:“我在我家等你,如果一個小時後你能出現在我麵前,我就回到你身邊。”
他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沉默了片刻,不知道是不是在思索如何用他的一個謊言來圓另一個謊言:“一個小時我趕不回來。”
“能不能做到那就看你的決心了啊,”我放軟了聲音,呼喊他的名字:“伊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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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個小時太漫長了,漫長的讓我感覺自己像是在跑一場沒有終點的馬拉鬆比賽一樣。
我時不時地抬起頭看牆上掛著的鍾,五分鍾,十分鍾,十五分鍾……
直到六十分鍾後他輕盈地落在我房間的陽台,皮靴踩在我家的地板上。
“理慧她們腦袋裏的釘子也是你插的吧?那些死掉的小動物……我的圖書借閱記錄……被換掉的護膚品……我遺失的東西……是不是都是你做的?”
伊路米一點都沒有被揭穿的窘迫:“我來履行約定了。”
“你把我的考試卷換哪兒去了?”
他漆黑的眼睛像是一灣死寂的湖水,情緒和神情都沒有什麼波動,連嘴唇都緊緊抿著。
“那些人被你弄到哪裏去了?”他的無言以對讓我更加暴躁,我氣憤地將桌子上的台燈水杯統統一窩蜂地掃在地上:“你他媽到底想要幹什麼!”
我的考試成績不該是我的,我的朋友們被他控製了時時刻刻都在監視我,那些隻是因為跟我有所聯係的無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