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不想當這的主子?”
“別急著回答,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昭節宮。”將一根手指壓在對方的唇上,岑竹示意她思考一會再回答自己。
這次俞雲舫是真的愣住了,她沒想到對方會問出這個問題。
她?皇帝?
她從來沒想過這件事,她隻是一個妃子,一個說話沒人在意的妃子,但那是曾經,現在自己對麵坐著的人是要扶持三皇子繼位的人。
那她還是個妃子嗎?
她好像從來沒想當妃子,那當皇帝呢?當這裏的主人呢?那這宮牆還是她的阻礙嗎?是阻礙還是玩具?
她抬頭看向始終保持微笑的岑竹,對方的野心或許比她想的還要龐大的多,對方才是真正的變局,這個變局,自己可以跟上。
“我要當,我要坐在前殿而不是偏殿的最上麵。”
她等的就是這句話,岑竹知道對方隻是一個習慣了被關在籠子裏的野獸,而現在籠子她會解決,這頭野獸需要做的就是重新長出自己的爪牙。
“如果你要頂著別人的臉過不知道多少年呢?”
“不管頂著誰的臉,坐在那裏的是我。”
“你覺得你有這個能力嗎?”
“我覺得自己有沒有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覺得我有沒有。”
這才是一個聰明人該有的樣子,岑竹確實一開始是想要搞一個傀儡自己去做國師的,可一想那自己還得一直在這紫陽國,太麻煩了,還不如直接把傀儡殺了讓另一個人頂替進去,一個真正有能力有欲望的人。
“你不怕我把紫陽國搞的一團亂嗎?”畢竟她從來沒走到過朝前,
“亂了又怎麼樣,就是所有百姓民不聊生整個紫陽國哀聲遍野對我也沒影響。”
“我會給你機會試試。”
“等著吧。”
岑竹大步離開了昭節宮,現在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 …
看著眼前的血盟,莫安易擦了擦汗,他見過無數生死離別,可朝堂上的事遠比邊疆的事恐怖,就像他害怕自己的父親,即使過了這麼多年,他依舊害怕,這是無法改變的,刻在骨子裏的。
差不多了,也該去找那位岑修士了,晚了要是自己的哥哥也找去可就麻煩了。
將血盟收起來,他隻帶了四個親衛便去往了對方的住處,帶的人太多他擔心對方覺得他沒有誠意,不夠信任。
敲了敲門,開門的並不是他見過的岑竹,而是一個姑娘,莫安易猜應該是對方的貼身丫鬟,畢竟這屋裏他看了一圈也就這倆人。
“岑修士,這是血盟。”他示意侍衛都待在門外,這種事不能一堆人一起討論。
岑竹接過卷軸,鏡瞳也湊了過來一起看,上麵寫著的內容是莫安易繼位後要將岑竹任命為國師,並且聽從對方安排,不反駁對方決定之類的,岑竹大概看了一遍,反正這東西她也不是真按,糊弄糊弄就行了。
“行,沒問題,那我按了。”說著,她劃破食指按了上去,血液浸出一片紋路。
莫安易也趕緊劃破手指按了上去,他認為定了這種東西對方肯定會幫他,畢竟這東西要是違反了可是要立誓雙方身死道消的。
“放心,我會讓你在位置上比你父親坐的長久的多。”
不等對方回話,岑竹就繼續說了下去。
“我現在需要你告訴我你兩個哥哥的位置,還有他們的具體情況。”
莫安易的大哥也就是太子,長期住在宮裏,和他的父親關係最為密切,在出事前最為受寵,幾乎所有人都認為繼位是毫無爭議的事,但是這位太子可不認為應該放鬆,關注自己父親關注到了對方抬抬手就知道該遞什麼的地步他還養了不少死士暗衛保護自己以防萬一。
二皇子迷戀占卜修煉到了一種癡狂的地步,或許也是因為有這種共同追求,皇帝也很喜歡這個兒子,他整日和自己找到的那幫不知來處的卦師們混在一起,出個門都要算十幾次,還曾送給自己父親一塊龜甲用於占卜,父親出了事以後更加害怕,壓根不肯離開自己和那群所謂修士的住宅。
“你這倆哥哥真行啊,就這人還是皇子?”不說岑竹還以為這倆人是哪跑出來的先天不足呢,還皇子,狗屁。
“得了,你把他們位置給我,剩下的就在你府裏休息著,什麼時候我要人,你再出人就行。”
紫陽國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問題導致靈氣稀薄,壓根出不了幾個修士,這讓岑竹動起手來更是如魚得水。
夜裏她直接去了那太子的住處,抓住一個暗衛其實比她想象的簡單,那人身上綁著一塊腰牌,看來就是靠這個分辨是哪邊的人,先讓屍體站回原位,岑竹偽裝成對方的樣子就直奔二皇子的住處。
二皇子有一妻一妾,兩個兒子,府邸裏加上那些所謂修士和侍衛一共也就幾十人,還有一部分侍衛在偏院,這部分也算進去,岑竹也能一夜殺完。
“誰在那?”巡夜的隨從感覺自己看到一個黑影閃過,下一秒脖子一涼,已經再發不出聲音。
“今日你父親教育你的都記住了嗎?”女人正拉著兒子叮囑明日讀書時可不要再惹父親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