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各位隨我去紫陽國看看吧,已經快要無法控製了!”那人見了幾個修士就撲通一聲跪到了地上。
紫陽國現在瘟疫肆虐,無藥可醫,再耗下去隻怕是要屍橫遍野,到了這份上了,他們才意識到這不是尋常瘟疫,是詛咒,是對於他們整個國家的詛咒!
“瘟疫?”岑竹第一時間就想到了之前和鄭扶光去掃除邪氣的鎮子,那裏的人也像感染了什麼傳染病,隻是後來沒了消息,現在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
“是,是瘟疫,你們到了那裏就知道了!”使者已經急的快想伸手拉幾人,他本以為扶風國的修士召集起來很快,沒想到費了這麼多日子,也不知道國內現在是什麼情況。
這次不用騎馬了,這位使者也能禦劍而行,隻不過他靠的不是靈力,是這劍本身的法力,岑竹走之前還專門讓鏡瞳去把那馬給偷到了靈戒裏,鏡瞳也喜歡這馬,說血統純正。
一進紫陽國,岑竹就聞到了一種類似於肉類燒焦的味道,看了看那三人也是如此,都在尋找味道的來源。
街道上的人們氣喘籲籲,麵色蒼白,甚至很大一部分都成了皮包骨。
有不少病入膏肓的百姓躺在陰涼處,氣息奄奄,不斷咳血,其中不乏眼裏滴血的人。
“這些人最後會成怎麼樣?”白虹閣的景策似乎是個略懂醫術的法修,看了一圈病人的情況又看向領頭的使者。
“雙目潰爛,眼球脫落,指甲脫落,七竅血流不止而死。”
這詛咒不錯,岑竹更好奇這詛咒該怎麼學到了,對方領著他們一路進了皇宮,宮殿是氣派,隻是也不知道坐在這裏麵的人怕不怕自己也會潰爛流血而死。
“扶風國修士到!”隨著一聲高喊,幾人走進了主殿。
真是了不得,岑竹看著這滿殿金燦燦,隻覺得眼暈,觸目可及幾乎全是金玉鑄造,就連腳下踩的都是上好的白玉,門框上都要鑲著金邊。
這皇帝做的比扶風國的還舒坦吧?
可走出來的並不是這位皇帝,而是一個身穿深紅色長袍和黑色罩衣的中年女性。
“國師,修士已到。”使者見對方走出了趕緊低著頭退到了一邊。
女人目光淩厲,不怒自威,岑竹看出對方是在打量他們,國師這位子她也聽說過,能爬到這個位置說明這人絕對手段了得,能力超群,絕對不能隨意對待。
“吾乃紫陽國國師,祝柯,辛苦各位遠道而來。”祝柯沒想到來的是一堆看起來不過二十幾歲的修士,她知道修士們都不可憑外貌判斷修為,但這幾個明顯就是宗門中的弟子,也是現在的情況,哪裏請的動那些長老。
“諸位也看出來了,現在紫陽國民不聊生,還請各位盡早找到瘟疫源頭,也是解救這無數無辜百姓。”
好好好,又扯上百姓了,岑竹也隻能跟著眾人行禮離開,去往作為住處的偏殿。
“怎麼不見你們皇帝?”另一個女修士向卓栩感覺十分奇怪,領著他們去了大殿,結果最後又不見皇帝,難不成對方也病了?
“陛下他不輕易麵見外人,都是國師代勞。”
不輕易見人?那就更說明有問題了,岑竹躺在床上讓鏡瞳也出來躺到了一邊。
“這床真軟。”
“我也覺得,皇宮裏的人吃的用的就是好,哪怕外麵的人都快死了人家過的也是神仙日子。”
岑竹不是討厭壓榨下層的人,她隻是討厭自己不是壓榨的人。
她覺得其實大家也都是這樣吧,窮人討厭的不是有富人,而是自己不是富人,富人也會討厭窮人和更富的人。
人就是這樣永遠不會滿足,欲望就是一切的源頭。
沒一會那幾個人就打算出去探查情況,岑竹也隻能跟上去,她是真有點怕那個許玉翡,怕對方一言不合就點破她的偽裝。
不過現在對方倒是沒再表現出什麼,她也就裝作無事發生。
這些病人確實是邪氣入體所致,不,不應該說是邪氣,應該說是幽冥之地的鬼氣,按理說這種鬼氣隻應該存在於冥府,就算出現在人間也隻會留存很短時間。
可現在幾乎整個紫陽國都被鬼氣圍繞,活人接受太多死人的氣息自然會出問題,而出問題死去的人又會產生更多這種鬼氣,如此循環往複,造成了現在的局麵。
雖然知道瘟疫是什麼引起的,可怎麼破解還是個問題。
“鬼氣不會無緣無故出現,應該是有地方出現了和冥界連通的門廊。”向卓栩認為應該去查這門廊在哪,隻要封住鬼氣來源應該過不了多久還滯留在人間的鬼氣就會消失。
“那使者說是詛咒,必然不是空穴來風,他們肯定早就發現了什麼。”許玉翡覺得應該調查事情起因,還要回皇宮裏仔細問問這些宮人和那個國師,詛咒必然是有施咒方,要抓住這個施咒人。
幸好人數剛好能分成兩路,兩邊都可以堅持自己的想法,就這樣,向卓栩和景策往城外去,岑竹和許玉翡往宮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