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門就看到幾人身披綺繡端坐在一邊,其中一個還有點眼熟。
那個有點眼熟的看到岑竹走進來,趕緊起身行禮。
“岑姑娘,沒想到又見麵了。”衛初霽再見到對方顯得很開心,但是岑竹不開心。
她覺得很礙眼。
“確實,沒想到和你在這裏又見麵了。”該有的禮節不會少,岑竹微笑著行禮恭維。
對方穿的比上次見麵的時候好多了,看來這次是直接帶著身份來的。
那幾個長老見這人認識岑竹都暗自對了眼神,他們現在不能離開宗門,要是離開了對方肯定會趁機拿下掌門的位子,要說誰走了對他們影響不大,那就是岑竹。
“岑竹,你認識衛公子?”
“一麵之緣。”
“衛公子此番前來,是因為宮裏出了事,需要宗門派人前去解決,你修為和資曆都最合適,此次就隨衛公子去吧。”
合著我來了你們都商量完了,岑竹在心裏唾罵幾人該死,卻還是直接應了下來,她也沒理由拒絕,自己現在隻是個弟子,就是對方讓自己跑到北海解決問題她也得去。
衛初霽聽到岑竹能隨他們一起回去,趕緊起身道謝,他想的就是把這人找過去,這些長老看起來一點都不好相與,估計一路上也沒法溝通,還是岑竹這個看起來和自己年紀差不多的好點。
岑竹下山後看到對方的馬車還以為要坐車過去,尋思這也太慢了,幸好這時候侍衛從一邊牽出兩匹駿馬,其中一匹是為岑竹準備的。
“我知道修道之人基本都會禦劍而行,隻是我沒法子禦劍,還得麻煩您跟著我一塊騎馬。”衛初霽看了看岑竹的身後,沒人送行也沒人跟著,之前的那個女孩也不見了。
“她不會來。”岑竹一看對方那賊眉鼠眼的樣子就知道他肯定是在找鏡瞳,等解決完這事自己絕對要把他殺了,惡心,那雙眼睛,要第一時間挖出來。
“不是,在下不是在找誰,隻是沒想到你們修道之人都不喜歡有隨從,是在下見識短淺了。”被點破心思的衛初霽趕緊把話題岔了過去,他真不想再得罪這人了。
這兩匹馬都是千挑萬選出來的汗血寶馬,速度極快,衛初霽說這是沒辦法的辦法,自己一個凡人,做不到堂弟那樣禦劍而行,隻能快馬加鞭來回趕。
“好馬不比一把好劍次,會禦劍沒什麼了不得的。”岑竹很喜歡這匹馬,鬃毛又黑又亮,有點像鏡瞳的頭發,而且很溫馴,很聰明,她打算把這匹馬留下來。
她是真心實意誇馬,但衛初霽卻覺得對方真是善解人意在安慰自己凡人不比修仙者低等,原來隻是麵冷,幸好自己因為對方的能力堅持來找了這洞玄宗。
如此趕了兩天,到了第二日夜裏,兩人也到了宮門口。
看著這朱牆明瓦,她才想起來到底誰姓衛,當今皇帝就姓衛,原來如此,怪不得對方這麼大膽在街上看到美人就挑釁。
真想把皇帝也剁了。
衛初霽帶著她一路暢通,遇到人要麼是認得他,要麼是認得他的腰牌,總之沒人阻攔,直接到了一個偏殿。
偏殿之中還站著五人,其中兩人和衛初霽掛著一樣的腰牌,剩下的三人應該是他們找來的修士。
這偏殿裏一共四個修士,加上岑竹是兩女兩男。
看了看三人,很好,沒一個認識的,都長的一看就不好相處,尤其是那倆男的,都快把自恃清高寫臉上了。
而且岑竹總覺得其中一個男人的眉眼有點眼熟,整體很陌生,但是眉眼好像在某個熟人臉上見過。
“洞玄宗,岑竹。”
那人的眉毛動了一下。
“玄都樓,許玉翡。”
等會,許玉翡,玉翡?岑竹終於知道這人是誰了,這人不就是許澤蘭的哥哥,那個很長時間都沒回去過了的許玉翡嗎?!
旁邊的兩人見狀也做了自我介紹。
“白虹閣,景策。”
“懸微宗,向卓栩。”
岑竹隻能假裝無事發生地打了招呼,她能感覺到這個許玉翡一直在盯著自己,這可不妙,許澤蘭說過,這人是個天才,先天風靈根,修道是一日千裏,最關鍵的是,這人修的是命,命修,對她來說最危險的也不過就是命修了。
所謂命修就是專修命數占卜的人,他們的功法獨樹一幟,岑竹也沒見過他們的心法,隻知道這些人僅憑一眼就能看破對方的過去和未來。
對方要是已經看出來自己過去幹了些什麼這事可就不好辦了,她用餘光去看許玉翡,對方卻已經把視線轉到了別處。
和衛初霽掛著一樣腰牌的一個人站出來向他們解釋了召集而來的原因。
原來不是宮裏出了事,是隔壁國出了事,向他們求援來了。
“哪個地方?”許玉翡似乎一點也不意外,也是,對方既然能算那肯定能算出來出事的不是自己這邊的皇帝。
“紫陽國,使者在殿外候著呢。”他抬了抬手,一個太監立馬出去喚來了一個披肩散發的男人,這人的衣物首飾都是上品,隻是不知道為什麼沒有把頭發梳起來,可能他們那邊的風俗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