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澤蘭想了想,自己現在給母親買了一副新錘,可姐姐還沒有,看看能不能給姐姐也添置一副,“我就在一樓,你呢?”
“我打算每層樓都看看,還不確定要不要拍。”岑竹苦笑著看向樓上,估計自己也就是看個熱鬧了。
一層正在拍賣的是一雙鐧,許澤蘭坐在裏麵興致缺缺,岑竹也不感興趣,二層拍賣的是一瓶名字長到離譜的丹藥,也不知道是誰起的名字,已經拍賣到了五百兩,而且還是剛剛開始,還是富人多啊,岑竹看了看裏麵坐著的競拍人,歎了口氣。
受不了,看到比自己有錢的就想殺了切碎。
三層的一個葫蘆剛被拍下,新換上來的是一對手鐲,也不知道是什麼名堂,名字依舊長的好像把祖宗十八代全寫了上去,念了半天才念完,不過看起來確實品質不俗,名字剛念完,話音剛落,就有人起拍四百兩,緊接著是五百兩六百兩。
四層的競拍者更多,競拍速度也快的離譜,好像都是趕著要走一樣,喊價根本沒停過,這邊手還沒落,那邊就起來了,也是,符籙比起武器和法寶用起來應該都更方便,而且很大一部分不需要使用者有什麼靈力催動,拿出來就用。
過了第四層再看五層一下子人就少了,看著還有空座,岑竹幹脆掀開簾子坐了進去,就當在這開開眼。
“東海千血五色鱗類鮫一隻,起拍價一千兩!”
一千兩?!怪不得這層人這麼少。
“一千一百兩。”前麵的一個中年男人舉了舉手。
“一千二百兩。”這次喊話的是一個綠衣女子。
還真有人拍啊,旁邊的鏡瞳也被驚到了,剛才自己買了那麼多也沒有一個這什麼東西貴,岑竹剛才趁無人注意讓她跑了出來,把珠子套在了她手上,以防萬一。
“這東西有用嗎?”岑竹低頭和鏡瞳悄聲議論。
“沒用,這東西我記得好像是因為說可以改變家族運勢,但是書上說這都沒根據,不過還有個確實的優點,它的血可以讓沒有修行天賦的人後天獲得修行的能力。”錯不了,長的又像魚又像蛇,鱗片還泛著五彩斑斕的光,要是能抓一隻就好了,她還挺喜歡這鱗片的。
聽完解釋,岑竹理解了,這東西和自己的那串珠子效果有點類似,隻不過這是一次性的,用了就沒了。
“兩千七百兩!成交!”隨著驚堂木落下,一個頭戴椎帽的女子起身上前跟隨著已經等候在一邊的小吏去了後麵,想必是去拿這個什麼類鮫了。
“下一件,長離靈籟鏡殘片,起拍價,三百兩!”
怎麼突然又三百兩了,兩人都忍不住抬頭看向前麵的石台。
上麵孤零零地擺著一麵鏡子… …的其中一片。
“怪不得,原來隻有一塊,三百兩在這裏也算正常了。”
正想著看哪位有錢人要拍下這“塊”鏡子時,岑竹感覺有人搖了搖自己的胳膊。
“怎麼了?”鏡瞳瞪大眼睛一臉期待地看著自己,什麼意思,這是要這“塊”鏡子?
“我要這個。”
“這是什麼啊?”
“我能感覺到,這鏡子很熟悉,我的魂魄,不,總之是我的一部分,在裏麵。”鏡瞳遙遙看向那塊殘破的鏡子,上麵的氣息在吸引她,仿佛是自己被分出來的一部分。
“行,我試試吧。”如同真的和對方說的一樣,這鏡子裏有她的殘魂,那拍下也算不虧,隻是,岑竹看了看周圍穿金戴銀的男男女女,咬了咬牙,怎麼也得先試試,大不了就搶劫!
還沒人喊價,說不定真有機會,岑竹舉了舉手,“四百兩!”
誰知道話音剛落前麵就有人跟拍,“四百五十兩。”
什麼玩意,五十兩,剛才怎麼沒見有人這麼加?
“五百兩。”岑竹打量著對方,男人不急不慢地捋著胡子,目不斜視,她倒要看看這人怎麼回事。
“五百五十兩。”
把準備衝過去把對方撕爛的鏡瞳抓回來按到了椅子上,岑竹再次舉手報價。
“六百兩。”
“六百五十兩。”
“七百兩。”
… …
整個五層隻有兩道聲音來回響起,一直拍到三千八百兩,岑竹不作聲了,鏡瞳在一千五百兩的時候就試圖捂住她的嘴,就是整麵鏡子來了,她感覺也不值這個價,誰買誰是冤大頭,但岑竹就是鐵了心要搞到手,現在見她終於不和對方置氣停手了才放心。
要是花五百兩一千兩,她肯定怎麼也得讓岑竹拍下來,現在都三千兩了,就算她對金錢沒什麼概念也知道這價格了不得。
“三千八百兩,成交!”男人站起來四下看了看,冷哼了一聲,理了理衣領,走著四方步就要跟著小吏離開,卻不想剛才和自己叫板的那道聲音再次響起,回頭看去,隻見一劍眉女子正衝自己點頭。
“打擾,不知在下是否有幸能和您交個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