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婕急了,不管不顧地問:“娘,這又是為什麼呀?”
“這有什麼不明白的,事情已經這樣了,你爹肯定要你哥娶若桃過門。本郡主可不想再賠一個女兒給他們家了。”看著不爭氣的女兒,明佩如輕輕戳了戳她的腦門,“你這個腦子,真嫁到大戶人家去做主母,這可怎麼辦呀。”
再說堂內,裴文蕙從主座上站起身來,目送榮國夫人明佩如母女攜下人離開後,江若望不解地問母親:“母親,您不是不想讓兩個妹妹嫁給宸王嗎?這演的又是哪一出苦肉計?”
裴文蕙目不斜視地盯著前方:“你懂什麼,這就是演給你們舅母看的。要是不讓江月出來給榮國夫人一個交代,你若桃妹妹就算嫁進榮國公府,地位也不保啊。”
“難不成,”江若望自言自語道,“這真的是若桃放的藥嗎?”
“住口。”裴文蕙怒了,“你的親妹妹你都不了解嗎?若望啊,她是你的親妹妹,無論她做了什麼事,你都得護她周全。”
“母親,兒子知曉了。”江若望被訓得低下頭,但母親的最後一句話卻讓他覺得自己的猜測是對的,不知如何應對的他便找了個托詞借口離開了。
江若蘭對著江若望的身影嗤之以鼻道:“娘,哥是怎麼了?為何總要維護大伯的一個私生女?還敢頂撞您。”
“你哥從小就常跟你爹在軍營中訓練,對你爹也比較順從。”裴文蕙說,“想必這一次,定是你爹讓他護著江月的。如果江月真的被賜婚給宸王,你爹和祖母肯定會允許江月母親的牌位進祠堂的,到時你就不能再喊她私生女了。”
“如此,那還真是便宜她了。雖然宸王不久於人世,可是隻要還活著一天,她就能以宸王妃的地位作威作福。”江若蘭恨得牙癢癢道,“娘,您是不知道,昨夜我好好的去了一趟雲竹閣之後皮膚發癢,快一個時辰了才好。我懷疑就是她動的手腳,還沒有人敢如此待我。”
裴文蕙冷笑道:“作威作福也作不了多長時間了,據太醫院可靠的消息,宸王活不過半年了。咱們就先忍一忍吧。”
“那還得忍她踩在我們頭上半年呀。”江若蘭皺了皺眉,“娘,晚上選妃宴這萬一宸王看上的是我,那可怎麼辦?”
“這倒無須擔心。”裴文蕙運籌帷幄道,“皇上若是有意將你賜婚於宸王,他早就擬旨了,何須讓宸王在侯府自個挑呀?畢竟皇上與你是青梅竹馬還有過婚約,他應該不至於忍心讓你去給宸王陪葬,宸王也定然不敢選皇帝的心上人。”
“話雖這麼說,我心裏還是打鼓。”江若蘭依然憤憤不平道,“本來皇後位置是屬於我的,被姓曹的半路劫走。心想著當個宸王妃也還行,結果宸王又命不久矣,便宜了那野丫頭。而我背著被皇上退婚的名聲,何人敢來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