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刀補得江月差點沒翻白眼。
“什麼?”這還得了,明佩如叫出了聲,“顥兒昨夜還去了雲竹閣,本郡主怎麼不知道這事呀?”
“表哥他……”江若蘭正欲添油加醋,不料話被江若望快速搶了去。
“舅母,昨夜是我和表哥一塊去的。”他說,“當時,表哥誤以為有個刺客在雲竹閣,若蘭也在場,也是若蘭搜的屋子。就是一場誤會,最後也當麵解釋清楚了。”
“誤不誤會,還得有顥兒來跟本郡主說。”明佩如不認可他的說法,“若蘭說的也有道理,會不會是江月懷恨在心,在百花釀下了藥,畢竟,隻有她出入藥庫。”
“不對。”江月指出此推斷的漏洞,“時間不對,我三日前問劉管家借過鑰匙,那時還沒刺客這檔子事,我也不認識小公爺。就算我為昨夜的事記恨在心,最快也得今早做好藥。可是今早我在太夫人那,直到在花園把食盒給到墨梅之後,我才去問劉管家借鑰匙,壓根就沒有作案時間。”
一番推斷讓堂中所有人啞口無言。
此時沈子騫也見機插嘴道:“榮國夫人,外祖母曾與子騫交代過,月姑娘在給她治腿病,需要到府中藥庫配藥材。子騫認為外祖母也可證此事,月姑娘定是手外祖母之命……”
“哎呀!”江采玉突然一手捂住胸口,一手拉扯著沈子騫的衣袖,“兒呀,娘的心口疼又犯了,你趕緊地,趕緊扶娘回房去。”
話音剛落,她便捂著心口站起身跟裴文蕙告辭,不由分說地把兒子拖走,沈子騫還想再說什麼也沒機會說,愣是被自己娘親生拉硬拽地走了。
“就算你說的是真的,”裴文蕙繼續咄咄逼人道,“也不代表你沒做,在墨梅走後依然有作案時間,你從藥庫走了之後去了哪做了甚,有誰可證明?”
“從藥庫走了之後,我就回到了雲竹閣。”江月說,“此事,紫蘇應該可證明。”
“紫蘇?”裴文蕙嗬嗬一笑,“因晚上有選妃宴,紫蘇午時被我臨時叫去準備華服了。在此期間你去了哪裏還有誰看見嗎?”
這麼巧,午時那會她正在宸王府,隻有明泊弈能作證,可這是能說的嗎?
江月咬定道:“我一直在雲竹閣中,若嬸母一定要水落石出。月兒認為隻能報官還我清白。”
江若望見狀說道:“母親,此事牽連安寧候府和榮國公府,斷不可草率處置。”
“望兒,”被自己兒子當眾指責,裴文蕙明顯不悅了,“怎麼,你也覺得要報官府嗎?若桃那可是你親妹妹,這傳出去你妹妹的名聲如何是好?還有你表哥的仕途,皇上要是怪罪下來,榮國公府名譽也得一落千丈,豈可因小失大?”
這一番話,明裏罵兒子,暗中敲打嫂子,榮國公府與侯府是同一根繩上的螞蚱,隻能一榮俱榮一損俱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