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不了的“案”
廣西 蘇聶
讀小學幾年來,我一直擔任班上的宣傳委員。我十分樂意做這項工作,每次都把老師分配的任務按時圓滿完成。老師時常誇獎我工作出色。由於工作順利,我成天喜上眉梢,樂在心頭,連說話也帶著笑聲。
可是今年3月份,我這個平時完成任務呱呱叫,成天樂嗬嗬的宣傳委員,卻第一次皺起了眉頭。
3月份是全民文明禮貌月,為了評出這個活動中班裏所湧現出的積極分子,我得記錄好人好事,當然,那些看得見的事自然沒什麼問題,可是許多同學做的好事卻是挺秘密的。我當班幹部以來,感到頭疼的就是老師交給我的這個“破案”任務了。
從我接受這個任務之後,一個星期內就有許多“案件”纏得我脫不開身。比如說吧,教室裏丟了腿的桌子,鬆了腳的板凳,不知是誰修理好了;教室裏凹凸不平的地麵,不知被誰填平了;教室前麵的那一條臭水溝,也不知被誰清理好了……一件一件新“案”擺在我麵前。
我向同學們了解,有的說不是他做的,有的說不知道,有的微笑著搖搖頭。假如再追問,有的就開玩笑說:“隻有天知道,你去問天吧!”我覺得為難了。
正當泄氣的時候,又飛來一件不留名的好事:在我們教室前有一堆磚塊,老師原來想叫同學們放了學以後一起搬走,沒想到中午時,磚塊不見了,教室裏也空無一人。
我的愁眉還沒展開,別班的老師、同學向我“告狀”來了:低年級二班的老師說,他們班一夜之間新添了24把掃把,掃把上貼著一張紙條,上麵寫著:“送給親愛的小弟弟、小妹妹,大哥哥們送。”他們班住在學校的小英看見七八個同學放好掃把後往我們班教室去了。低年級一班的班長也激動地紅著臉說:“你們班幾個女同學利用中午時間給我們打掃教室屋頂上的蜘蛛網。她們戴著草帽、戴著口罩,隻露出兩隻眼睛。掃完就往你班教室去了,你得幫我查出她們是誰來……”
哎!班內的“案”還破不了,班外的“案”又來了。你們做得太鬼了,我非把你們找出來不可!
於是我做了一次“偵察”。我每天來得早早的,放了學等同學都走光了才回家,還常常注意每個同學愛做什麼,喜歡做什麼。課餘時間又試探了一些同學。可是我一連“偵察”了好幾天還沒個結果,而且這些挺秘密的好事還是不斷出現。
看來我這個“偵察員”不夠高明,做不了公安人員的工作,隻好采取“審問”這個最後手段了。可是,“審問”結果還是不行。有人反映小青利用星期天修好了教室裏的壞桌子,可是,我“審問”小青,小青就是不“坦白”。
班上秘密的好人好事不斷向我湧來,使我感到做一個宣傳委員,登記好人好事是多麼不容易呀!看來我是難以完成任務了,沒辦法,隻好去向老師如實彙報。老師見我訴苦,笑哈哈地對我說:“你工作很好嘛!大家做好事不留名,這就是說同學們在文明禮貌月裏受到了教育,心靈變得更美了。也說明你這個宣傳委員宣傳得不錯,今後你就多多宣傳這些吧。”
紅綠燈下
北京 張安平
紅綠燈每天都在變幻著,閃爍著……每當路過街口的紅綠燈時,我都不禁回憶起那張冷峻的臉。就是他,那位在老家一條街口值勤的穿白色警服的交通民警。每當想起他,我都從心底升起一股敬佩之情。
“你,就是你,退回去,退到白線後麵去。”那個身材魁梧的警察喝道,正得意揚揚在騎車的我一愣,眾目睽睽之下,我隻好將自行車拉回到白線後麵。這時紅燈正亮著。“有什麼了不起,哼!”我小聲嘟囔著。等綠燈一亮,我憤憤地騎上車,臨走時還不忘狠狠地白了他一眼。一拐彎,剛巧瞧見他從崗亭裏拿出一個打氣筒,遞給一個老幹部模樣的人。
“大概是他的老上司,看人行事,拍馬屁!”我餘恨未消,心裏牢牢地記下了那張冷冰冰的臉。
從那以後,我上學每每望見那盞閃亮的紅綠燈,就想到他的嗬斥,心裏總是疙疙瘩瘩的,老大的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