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的事,不用你來操心。”冷夜堯慵懶地躺在自己的躺椅上,欣賞夜色。
天空中飄著灰白的雲層,遠處襲來一陣血氣,將灰白的雲層染成猩紅,詭異的叮當聲在夜空中響動,冷夜堯歎了一口氣,眉間染上一層愁色,看起來多少有點不耐煩。
“真是陰魂不散。”他冷冷說道。
冷夜堯望著宋洛笙的房間,他隨手布下結界,將宋洛笙的小院子完全保護起來。飛身離去前他交代吞天神犬,“本座不在的這段日子,你給我看好她,別讓我養的大白菜被豬給拱了!不然本座回來,要你好看。”
大黃見聽到那惱人的叮當聲,它有些擔心冷夜堯,“冷夜堯,你這身體吃得消嗎?明天就月圓夜了!你快躲進納戒中。”
“本座要是不把那煩人的蟲子引開,小家夥就危險了,本座可不想讓一些亂七八糟的人破壞本座的計劃。”
冷夜堯消失在原地,他出現在上方,攔在車輦前。
天空中,血色的雲層中,閃電雷鳴,明月變得猩紅。
骷髏馬拉著車輦在高空中緩慢馳行,車輦的四角分別掛著一串驚鳥鈴,圍在車輦四周的紅綢被風微微吹動,因為冷夜堯的攔截,骷髏馬停下前行的腳步。
一雙極為蒼白的手扶在車輦的門柱上,一襲紅衣,美得有些恐怖的男子從車輦上出來,他撐著一把骨傘,走起路來就像是沒有骨頭,仿佛下一秒就要癱軟在地。臉色白得就像牆粉,臉上唯一有血色的便是那雙紅眸和兩瓣薄唇。
陰柔的男聲從他猩紅的唇邊流出,“冷夜堯,好久不見!”
冷夜堯寬大的月色衣袍鬆鬆垮垮的墜在肩頭,襯得他看起來更加慵懶、閑適,他似笑非笑地看著紅衣男子,嘴角帶有幾分不屑,“冥冶,才一月不見,你就追了過來,若不是本座知道你妻妾成群,不然本座還當真以為,你對本座有些意思。”
“瞧您說的,這是人話嗎?明日你不是就要散盡修為了嗎,為了補身體,我特意來守著,萬一真把你抓到手了,吃了你的血肉,我便能獲得不死之身。”
“你們冥界的人嘴裏果然沒有一句人話,聽聽你說的鬼話,抓本座?嗬,口氣倒是不小。”
骨傘的骨節分離,變成數百根骨刺,濃鬱的煞氣彌漫在骨刺之上,“不試試怎麼會知道不行呢?”
冥冶發動攻擊,刺向冷夜堯,可冷夜堯卻轉身撕開虛空,踏入其中,隨手一檔,便輕鬆化解了冥冶的攻勢。
他看向錦城的某處院落,語氣聽不出情緒,冷冷說道:“別在人界的地盤上鬧事,秩序之神發現了,你我都難逃天劫。”
攻擊被化解的冥冶見冷夜堯那麼輕鬆就接下他的攻擊,有些受挫,這個男人怎麼仍舊這麼強大,不是說他成道之路走火入魔,修為會越來越弱嗎?
這連續一年來,他每逢十四十五就來抓冷夜堯,前半年十五見不到冷夜堯的身影,他就換成十四來守著,但每次都被打得半殘回去,這半年他是真的沒有發現冷夜堯的修為有過銳減。
在實力上討不到好處的冥冶隻好耍耍嘴上功夫:“原來你害怕天劫!”
冷夜堯卻饒有興致地說道:“本座是怕你受不住天劫,下個月沒法出門,讓本座活動一下筋骨,每月打你一頓,本座覺得甚好!本座得好好想想,這次要把你打成什麼造型,豬頭?馬臉?八爪魚?”
見到冷夜堯漫不經心的模樣,冥冶氣炸了,墜入裂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