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剛出井,副礦長就站在食堂中間,右手夾著煙的手裏還拿著幾張A4紙,左手背到身後,咳嗽了兩聲“同誌們,接上級通知,從現在開始,礦區戒嚴,大家不許外出,隻能待在礦區裏。下午會有人過來給大家抽血”
副礦長把通知放到最近的餐桌上,抽了口煙接著說“剛才已經給白班的同誌們說過了,從中午開始,今天、明天休息兩天。”
他用夾著煙的手點了點通知說道“都把這個看一下”說完轉身走出食堂。
“走嘍,睡覺起,啥子好看嘛”
“就這麼回事,又不是地球爆炸,看錘子看”
“沒意思,睡覺去,瞌睡死啦”
“……”
“……”
不少歲數大一點的人紛紛離開,隻有我們年輕一點的都看了一遍,大概意思就是病毒正在惡性變化,全國現在都在戒嚴。
當天下午3點多,礦區大院裏來了一輛醫院的獻血車,全礦區96人都被抽了血,5點多獻血車又回到了市裏。
到第二天中午的時候,在一輛警車的帶領下,後麵跟著一輛醫院的大班車開了進來。
“周副礦長,這是一份名單,名單上的人要被帶去醫院接受檢查,希望你能夠配合”大個子警察對著麵前的副礦長說。
副礦長掏出一盒煙,遞給大個子警察一根,並幫他點著,連連點頭“一定一定,一定配合。”
“現在情況越來越嚴重了,這幾天新聞上說國外已經開始有病人身體潰爛,神智不清了。情況不容樂觀啊”大個子警察使勁地抽了口煙。
“我們礦區人少地方偏僻,還稍微好一點,市裏頭人口太多了,傳染的肯定很嚴重啊,你們工作辛苦啦。中午在這裏吃了飯再走吧?”副礦長說著。
這次大班車帶走了19個人,醫院的人說他們都是感染初期了。礦區都有近20人,那市裏情況怎麼樣了?我趕緊給家裏打了個電話。
電話是我媽接的,我問她市裏情況怎麼樣了,她告訴我”這幾天市裏有很多人發燒,不少年輕人看了新聞,都開始打砸搶燒一些商店,現在雖然在戒嚴,有警察看著,可是他們那麼一點人哪裏夠啊?”
“那你們身體怎麼樣啊?”我有點擔心。
“昨天市裏的各個社區都在抽血檢查,我們都沒事。市裏現在戒嚴你也回不來,要注意身體啊”
“我知道了,你們也要注意身體,過段時間情況好轉了我回去看看你們。”說完我掛了電話。
阿亮從商店出來,看見我正站在宿舍樓不遠處,盯著警察和副礦長他們說話。於是走了過來,甩給我一隻煙。
“這次的事肯定很嚴重,我姐昨天被部隊的人帶走了。我爸還說,那層樓的病人也全被帶走了”阿亮點著煙。
“跑不了,剛才那警察說了,國外已經開始有人全身潰爛,神智不清了”我朝著大個子警察的方向揚了揚下巴。
“華子,你說會不會真像胖子那家夥說的一樣,人變成喪屍啊?”
“不知道”我點著煙,深深的吸了一口。
“對了,胖子呢?”我問。
“跟老李下象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