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在碎石鋪出來的山路上,搖搖晃晃的慢慢前行,這種搖搖晃晃的感覺極像是搖籃。由於起來的早,所以我們三個躺在座位上居然都睡著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車子停了下來。老李叫醒了我們,睜開眼一看,原來到市裏了。
“行了,就到這裏吧,你們自己坐的士去玩,我去進貨了,中午電話聯係”
“好嘞”衝著老李擺了擺手。
下了車,阿亮掏出手機,給家人打電話。我則跑到路邊上的一個攤位上,提了一個果籃回來。
阿亮掛掉電話,走了過來,甩給我和胖子一人一根煙,然後說到“我姐她們在第二人民醫院”
“走吧”胖子攔了一輛的士,我們直奔醫院。
醫院裏到處都彌漫著一股讓人不舒服的消毒水味。
我們坐著電梯來到6樓,傳染科。順著房間,找到了阿亮他姐姐所在的623號病房。
推開門,一間原本寬大的病房被一麵巨大的玻璃牆分開,阿亮的姐姐正在玻璃的另一邊,正有護士在檢查什麼。
我們所在的這邊空間,靠門的一排長凳上,坐著阿亮的父母還有一個男的。
“我姐她咋樣啦?”阿亮走到他父親麵前。
“小亮啊,有點問題,因為這是一種還沒見過的感染,不好辦啊”說完他歎了口氣。
“亮啊,醫生說你姐的情況可能是通知裏說的那種病”阿亮他媽眼鏡紅紅的,嗚咽著說。
“從通知到現在都一個多月啦,難道還沒有辦法嘛?”看得出來,阿亮有些急躁。
我把果籃放到牆角的小桌子上。
這時坐在阿亮邊上的瘦高男人站了起來,衝著我們點了點頭。
“你們都是小亮的朋友吧?我是小亮他姐的男朋友,我叫鄭爽”帶著一副金絲眼鏡的男人介紹說。
“哥,快說重點吧”阿亮看了眼在玻璃那邊躺著睡覺的姐姐。
“一周前不知道怎麼回事,你姐像是突然感染了什麼,先是身體無力,眼睛難受,接著就是經常發燒,都一個星期了”
換了口氣,他繼續說著“醫院抽血化驗,檢查出了一種未知的感染體,先後培養了幾次細菌活體,可是對普通藥物都具有很高的抵抗力,病毒細胞甚至可以自行繁殖、吞噬。”
他用手指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鏡,繼續說“不過唯一值得欣慰的就是,除了眼睛難受、經常性發燒以外,目前還沒有其他什麼別的問題。這種症狀的病人這裏還有7人,院方早已經把情況上報省級衛生部門,估計很快就會有結果的”
這時裏麵工作的一名帶著防護口罩的護士推開裏麵那扇門走了出來。
“病人的情況基本穩定,沒有其他異常情況,家屬不用過於擔心”說完向著大門外走去。
此時的院長辦公室裏,一個戴著眼鏡,穿著白大褂的白發老人,正坐在辦公桌後麵的椅子上,對著他麵前的沙發上坐著的一個50歲左右的白大褂醫生說著“鄒主任,關於你們科裏發現的新型病毒感染者,早已上報省裏了。省裏其他市、區也發現有一些,已經上報國家衛生部和*,最近應會有消息回來了”
“希望趕快有消息回來啊,最好是能夠治療的消息,不然憑咱們市裏的能力是解決不了的,最早進來的一個病人都拖了1個月啦。”鄒主任揉了揉太陽穴。他又補充了一句“幸虧它沒有惡性病變,基本維持原狀啊”
“希望吧,希望國家有能力解決這個事情,早日研製出特效藥來”說完老院長靠在到了椅子上,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