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虞昶點了點頭,又問道:“那吳公台的墳塚又是何時沒的?”
魏氏道:“後來唐主統一天下,大概是武德五年又把煬帝的墳遷到了雷塘,老身也曾去祭悼過;等到了貞觀初年江淮泛濫,估計老墳也被土石掩蓋了,所以大人還需到雷塘去尋墓。”
聽了魏氏老太太一番江說,虞昶下意識從衣袋中拿出了房玄齡交待的小冊子,按照上麵記載一看,和魏氏說的幾乎相同。
虞昶大喜,對魏氏作揖道:“老人家說的與官府加載幾近相同,還望老人家帶路,幫助尋找煬帝墳墓。官府絕無虧待。”
魏氏欣慰的點了點頭,畢竟此番是將蕭娘娘與隋煬帝合葬,也算完成這位宮廷故人的一樁夙願。在魏氏的回憶和引領下,公元647年歲末,離別隋煬帝楊廣29年的蕭皇後得以在揚州與隋煬帝合葬。這才是:
江都舊事國難劫,二十九載夫妻別。
重逢合葬黃泉聚,才的圓滿少悲切。
虞昶完成了蕭皇後與隋煬帝的合葬要務,心中暗喜,隻等著回京麵見房玄齡,等著朝中封賞。這件事在外人看來,算不上什麼經天緯地的大事,但在虞昶眼力可非同一般。
前文說說過虞昶是唐朝名臣虞世南之子,虞世南無論才學政曆,都是當朝大儒,可這位虞昶公子,就恰恰相反,才能平庸,碌碌無為,要不是仗著老爹的人脈家底,早就混跡落魄了。所以在朝中也隻能從事工部的差事,跑跑顛顛。
這次合並隋煬帝與蕭皇後墓葬,虞昶覺得這是自己平生最大的作為,又是當朝首付房玄齡舉薦,自然要到房玄齡那裏請功。
回長安的路上,已經是到了貞觀二十二年,唐太宗正準備禦駕親征高句麗,大道上依舊茶水馬龍,糧草輜重向北方運送,絡繹不絕。虞昶雖然急於回京報功,但也隻能給北伐軍隊避開要道,所以又延誤了些日子。
好不容易趕到京城長安,虞昶是欣喜若狂,甩開隨行的人馬,直接前往房府,拜見房玄齡請功。
來到門口,虞昶翻身下馬,迫不及待就往府上跑,房府此時府門大開,進進出出人還不少。虞昶一愣,暗想這也不是房玄齡賀壽的日子,怎麼進出人這麼頻繁。
心裏正犯嘀咕,遠遠看到一個家丁打扮得傭人正迎麵走來,虞昶笑臉相迎,作揖言道:“下官工部侍郎虞昶,奉旨合葬隋煬帝與蕭皇後,今日回朝複命,特來請房……”
“行了,行了……”那家丁不耐煩的打斷說道:“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找房大人……”
虞昶愣道:“何出此言呐?下官可是公務。”
家丁道:“這位大人,您沒看明白府上啥事兒啊,房大人昨晚就駕鶴西遊了,都忙著辦白事呐。”
……
一段塵封往事,就此告一段落,蕩蕩古風,不知有多少後人能解其中滋味,但有後世散人朱長孝編作雜詩詠唱,傳唱至今:
說一部舊史,品一段蕩氣回腸;
彈一曲挽歌,唱一篇悲風悠揚;
吟一句古韻,飲一杯濁酒豪放;
望一味心酸,看一朝社稷興亡。
人生沉浮伴跌宕,
誰知榮辱兩茫茫。
萬國朝盛舉,孤魂四野疆。
海天無窮盡,千載遺韻香。
走東西二京,問百年恩怨交織;
憶南北波湧,望千載運河流逝;
看春秋交替,歎萬乘鐵騎逐日;
尋竹菊高潔,懷億兆黎民苦時。
船過西江偶縱情,
馬放南山曾留誌。
長城空賦詩,天涯腳步遲。
禦殿春宵短,苦楚幾人知?
彈指一揮間,隋唐盛世終有年。
故國曾流戀,翻過舊篇是新篇。
佳人難回首,多少滄桑變容顏。
百姓遙相望,幾多榮辱曾變遷。
驚鴻銜枝笑滄海。
牧童撫笛看桑田。
豪情灌山巔,哀歎寄漪漣。
懷古青石路,詠史江河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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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長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