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是在哪裏?”
“你在你自己的心裏。”
“在我自己的心裏?我不是在總結自己嗎?怎麼進自己的心的?”
“你的心想見你了,所以你進來了。”
“我的心?我的心想見我?怎麼可能?我不就是我嗎?怎麼可能是跟我自己的心分開的”
“其實,你自己也知道不是嗎?你早就在你自己的論文裏寫過了。我們,其實並不是一體的。”
踢踏,踢踏的聲音在這空曠的漆黑空間裏響起。在漆黑的迷霧空間裏,一對散發著猩紅色光芒的眼睛浮現而出,冰燃精神迷蒙的看著不斷浮近的雙眼。一道微光漸漸的顯現在這片空間裏,前方漆黑的迷霧似乎出現了一道身影,鑲嵌著猩紅色的雙眼的身影慢慢的浮現。灰色身影似乎隨著猩紅雙眼的浮動而漫步走近冰燃,隱約可見的可怖身影上,雙手各持著無法名狀的物品。
“你到底是誰?”
“我?我不就是你嗎?”
“不,你別過來。”
冰燃疑惑的看著越走越進的身影,心底無法遏製的升起一股恐懼感。
當灰色的身影無視冰燃的言語,無可阻擋的接近冰燃時,一個被猩紅色空洞覆蓋的雙眼映入了冰燃的眼簾。可怖身影臉上,仿佛帶著個骨質麵罩,帶著慘白色膚色的臉上,一層旗幟型的血色長嘴依次排列在慘白臉部的底端,交叉相切的血淋淋紅叉深刻在頭蓋骨上,一個細小而尖銳的三角狀鼻孔不時的噴出兩道染紅的細線。
“看清楚你自己了嗎?”
可怖的身影,前傾靠額貼近著冰燃,兩眼血紅中映照出了冰燃的麵孔,在猩紅色眼眶中浮現出同樣血色慘白骨質麵孔的影子。
“這個人是我?”冰燃不可置信的說著。
“是啊,那就是你,應該說,那就是我們。”那個散發著殘忍氣息的身影不斷的逼近著冰燃的臉。
“這不可能,我不可能長成這樣的。我的肥肉呢?”仿佛瞬間找到了可以質疑的地方,冰燃無法遏製的大聲嘶吼著。
“這不可能是我,你到底是誰,我現在是個大胖子,不可能有像你一樣,也不是長著這一副臉孔。這不是我!”冰燃有點歇斯底裏的呼喊。
“不要抗拒自己了,冰燃。我們,是一體的。”可怖的身影漸漸的隱去,意味深長的低語仿佛從天際般傳來。
“不,這不可能!!!”
“傻比,你這是在喊什麼?”病鈞拍打著冰燃的臉,大聲的吼著。
“啊?”剛從慘白色病床上嚇醒的冰燃,迷糊著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
“傻比,說你呢,都到飯點了,你居然還不出來,我不就跑進來看看了,誰知道你還真的沒鎖門。你剛剛一個勁的在嘮叨什麼?”病鈞看著冰燃略顯沒有血色的臉龐疑惑的問著。
“啊,沒,沒有啊,沒嘮叨什麼。”此時,仍然心有餘悸的冰燃,口吃吃的說著。
“真沒有?”病鈞繼續問著。
“啊,是啊,沒什麼。”冰燃言不由衷的繼續迎合著。
“那好吧。”病鈞不知道是察覺到冰燃的異樣,還是神經病本來就神經大條,便沒有再問了。
“那咱們去吃飯吧。”病鈞拉起冰燃,說著便往外跑。
“啊,好啊。”冰燃被拉扯著向外而去,回頭一望慘白色的房間,不知道是否是眼花,冰燃看到了牆角多了一片猩紅色的花紋,可怖而有種人樣。
當冰燃臉色慘白的想繼續觀看時,那道花紋便似不曾出現過一般,消失得無影無蹤。
----------------------------------------------------------又是精神病飯堂----------------------------------------------------------
病桌上擺放著以往冰燃一直熱愛的飯菜,香氣濃鬱的撲麵而來。但坐在病桌上的冰燃,卻顯得心不在焉的。
“你到底怎麼了?”病鈞大聲的問著心不在焉的冰燃,順便斜眼看了一樣一臉迷糊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卻仍然一臉堅毅的舔著冰燃身上飯菜的三母哥。
“對啊,發生什麼事了。”三母哥似乎察覺到病鈞散發的惡意,立馬端正的不再舔著冰燃,而是肅然的問著。
“啊,沒,沒什麼啊。就是在想些事情,沒什麼大不了的。”冰燃有點心有餘悸的說著。
“還說沒什麼事,我都聽出來了。”此時,連坐在對麵妃姐也發現了異樣。
“對啊,發生什麼了,說來聽一下嘛,讓大家開心一下。”一直神經粗大的槍槍呼喊著。
“其實,是我坐了噩夢。”冰燃就像釋放出長年累月積累的壓力一般,大呼出了一口濁氣,對著看出異樣的一眾精神病們說著。
“是這樣啊,沒什麼大不了的,你威風哥罩著你,什麼妖魔鬼怪那麼不長眼,出現了?告訴我,我一旗幟拍死它。”威風哥大義稟然的說著。
“就是嘛,我連精神病都不怕,不對,你連精神病都不怕,怕什麼鬼怪?”隆哥大聲拍打著桌麵說著。
此時,這句話引起了在場眾精神病的眼球,大家瞬間注視著隆哥。
“額,我是說,咱們不用怕魔鬼什麼的,大家都那麼犀利不是嗎?”背後滲出冷汗的隆哥小心翼翼的對著眾人反複了剛才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