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拉斯經典語錄;
愛之於我,不是肌膚之親,不是一蔬一飯,它是一種不死的欲望,是疲憊生活中的英雄夢想。
寫作的孤獨是這樣一種孤獨,缺了它寫作就無法進行,或者它散成碎屑,蒼白無力地去尋找還有什麼可寫。它失血,連作者也認不出它來。
寫作是充滿我生活的唯一的事,它使我的生活無比喜悅。我寫作。寫作從未離開我。
你找不到孤獨,你創造它。孤獨是自生自長的。我創造了它。
孤獨也意味著:或是死亡,或是書籍。但它首先意味著酒精。意味著威士忌。
我在屋子裏寫作時,一切都在寫作。處處都是文字。
寫作可以走得很遠……直至最後的了結。有時你難以忍受。突然之間一切都具有了與寫作的關係,真叫人發瘋。
作家是很奇怪的。是矛盾也是荒謬。寫作,這也是不說話。是沉默。是無聲的喊叫。
打開的書也是黑夜。我不知為什麼,我剛才的這些話使我流淚。
仍然寫作,不理睬絕望。不,懷著絕望。怎樣的絕望,我不知道它的名字。
與尚未寫成的書單獨相處,就是仍然處在人類的最初睡眠中。就是這樣。也是與仍然荒蕪的寫作單獨相處。試圖不因此而死。
寫作永遠沒有參照,不然它就……它仿佛剛出世。粗野。獨特。
孤獨總是以瘋狂為伴。這我知道。人們看不見瘋狂。僅僅有時能預感到它。
在城市,在村鎮,在各處,作家是孤獨的人。他們無時無處不是孤獨的。
在全世界,光線的終結就是勞動的終結。
寫作像風一樣吹過來,赤裸裸的,它是墨水,是筆頭的東西,它和生活中的其他東西不一樣,僅此而已,除了生活以外。
如果我不是一個作家,會是個妓女。
當我越寫,我就越不存在。我不能走出來,我迷失在文裏。
幹嗎要介紹作家呢?他們的書就已足夠。
我在想,人們總是在寫世界的死屍,同樣,總是在寫愛情的死屍。
迷戀是一種吞食。
飲酒使孤獨發出聲響,最後就讓人除了酗酒之外別無所好。飲酒也不一定就是想死,不是。但沒有想到自殺也就不可能去喝酒。靠酗酒活下去,那就是死亡近在咫尺地活著。狂飲之時,自戕也就防止了,因為有這樣一個意念,人死了也就喝不成了。醉酒於是用來承受世界的虛空,行星的平衡,行星在空間不可移動地運行,對你來說,還有那痛苦掙紮所在地專有的那種默無聲息的冷漠。
對付男人的方法是必須非常非常愛他們,否則他們會變得令人難以忍受。我愛男人,我隻愛男人。我可以一次有五十個男人。愛情並不存在,男女之間有的隻是激情,在愛情中尋找安逸是絕對不合適的,甚至是可憐的,但她又認為,如果活著沒有愛,心中沒有的位置,沒有期待的位置,那是無法想象的。
夫妻之間最真實的東西是背叛;任何一對夫妻,哪怕是最美滿的夫妻,都不可能在愛情中相互激勵;在通奸中,女人因害怕和偷偷摸摸而興奮,男人則從中看到一個更能激起情欲的目標。
任何一個女人都比男人神秘,比男人聰明、生動、清新,從來也不想做男人。
杜拉斯,我煩透你了。
我不在別處,我就在書裏。書就是空間、大海和自由。
我把電影視作寫作的支撐。無須填寫空白,我們在畫麵上揮毫。我們說話,並且把文字安放在畫麵之上。
不喜歡那種讓所有的男人神魂顛倒的狐狸精式的女人,那種女人隻有在製造悲劇時才可愛,在重罪法庭上她們才會令人敬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