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之啊,你先起來,還有你言止”
福華走到言之麵前,欲將其扶起,哪知言之絲毫未動。見此,他不得不悄悄湊到言之耳旁交代了一番。
說完,言之才緩緩起身,然後對著木隱就是一拜,“弟子方前一時失禮,還望師叔莫怪,弟子這就前去領罰。”
一係列動作做完,先前難掩尷尬的木隱麵色這才稍稍放緩,“罷了,我也知道你護弟子心切,罰就免了,日後謹記凡事多三思。”
“是,弟子告退。”
言之起身又是一拜,然後利落地離去。
“哎,師兄!”
“師叔,你跟師兄說了什麼。”
“能說什麼,我就是告誡你師兄恪守東雲弟子本分,不要插手此事,還有你。”
“可是……”
“嗯……”
靈桑看著剛從大殿內走出來的言之,驚喜地就要上去打招呼,卻被徑直略過,臉上不禁浮起了幾分擔憂的神色。
殿內一片沉默,眾人齊齊盯著清謠,無形中形成了一股壓力緊緊壓在了清謠身上。
“弟子領命”,清謠率先打破寂靜。
未等押送清謠的兩名弟子反應過來,清謠徑自走向門外。
“阿謠。”
清謠聞言腳步一頓,轉頭對言止笑了笑。
她原先不肯去銘思閣是覺得去了就代表她已經認罪。但現在言之能親自前來為她辯解說明已經相信她,以言之的性格一定會還自己清白。如此狀況下她也不能強行添亂,隻能將希望放在他身上。
靈桑看著遠去的清謠若有所思。
清謠本以為銘思閣會是滿是牢籠的牢房,哪想剛踏入門便是用鵝卵石鋪得整齊的小道,滿是假山流水,從外麵看窄小的小院裏麵卻建滿了亭台樓閣,一直延伸到了後山。
“師叔……”
清謠剛轉頭打算向那兩名弟子打探一下情況,哪知那倆人卻毫不留情地關上了大門,留給她的隻有一記悶響的關門聲。
來到一間屋子的門前,清謠卻發現了不對勁,門外似乎布了一層結界,而且仔細看能從門縫裏看到源源不斷溢出的內力流到結界上麵。
清謠連忙跑去其他房間看了看發現都是如此,不同的是明顯能感覺到每間屋內溢出的是不同的內力。
就在清謠正疑惑愣神之際,麵前的房門忽然打開,一股極強的內力從裏麵衝出,清謠連忙發力擋住,卻還是被彈得倒退了幾步。
清謠扶住胸口抬頭一看,一個身著藍衣,頭戴麵紗的女子緩緩從裏麵走出。
“居然能在毫無防備之下空手擋住我一掌。”
藍衣女子略微疑惑地注視著清謠,似乎要把其看穿。
清謠看著那人手上腳上戴滿了晶瑩剔透的彩色珠鏈,渾身還散發著一陣陣逼人的寒氣,心裏猜想這位應該就是冰海隱尊,也就是七月寒影的第一任主人。
“在下洛謠,敢問前輩?”
“東雲弟子?”
“是”
“哈哈哈,怎麼你們東雲連自己人都下手嗎,哼。”
那女子語言中滿是不屑,隨即便轉身回了屋,隻見她單手輕輕一揮,那扇門重重地合上,恢複了原來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