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謠謠,快走,快走啊。\\\"
\\\"娘!\\\"
無盡黑暗中,女人的啜泣聲忽遠忽近。
清謠猛得從夢中驚醒,擦了擦鬢角的汗,久久不能舒緩。
想到上次在幽冥幻境裏所見的景象與夢裏所遇到的場景別無二致,清謠毫不遲疑地起身往屋外走去。
天還未亮,月亮被厚厚的雲層壓住,凜冽的山風沒有任何阻礙徑直劃過少女稚嫩且堅韌無比的麵龐,留下道道細痕。
清謠走到那日弟子開門時的位置,伸出手,星星點點的光逐漸在掌中聚集,最後彙成一團閃爍的藍色火焰,任憑寒風凜冽。
她將手緩緩湊近那日弟子所放玉佩的位置,那印子形狀怪異,似乎不是普通弟子的名佩。
\\\"誰,誰在那!\\\"
清謠聞聲急忙躲避在身後的石頭後麵,隻見兩名弟子圍著巨石查看了一番,看到沒人倆人便一臉疑惑地走開了。
次日,言之看著清謠一臉的紅痕,麵色凝重,沉默良久。清謠自知瞞不下去,索性直接坦白,隻不過把緣由從原先的解惑變成了好奇心驅使。
言之聽了清謠的解釋後麵容並未輕鬆半分,反倒是愈發難看。
“師父?”清謠見言之如此不禁試探性地問道。
“昨日在幽冥幻境執勤的兩名弟子死了,死於本門劍法。”
聲音有些沉重無力,但卻一字不落地進入了清謠耳中。聞此,她也深知此次事情絕不簡單,說不定自己都會牽連其中。
言之無聲地歎了一口氣,比起清謠的不打自招,此次他倒是希望從清謠口裏聽到否定答案。雖說,他無比惋惜弟子的性命,但此時的他也不免落俗,偏向了自己弟子這一邊。
而現在清謠物證在前,自己還親口承認,這無疑是讓他陷入了兩難之地。
“師兄,我們受木隱掌門之命前來排查昨夜的嫌疑之人,請師兄配合。”
“進來吧!”
鏗鏘有力鎮定無比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捕捉的無奈,旁人不能察覺,但清謠此刻卻清晰無比地感受到了言語中的無力感。
清謠一身特殊刮痕讓人不注意實在艱難。
“師侄,身上的傷是?”
那弟子雖在詢問清謠的情況,但話卻是對著言之說的。
清謠聞言將目光投向了言之,方才還凝重萬分的臉此刻早已雲淡風輕,恢複了往常模樣。
看著冷漠如斯的眼前人,清謠將剛才的解釋又對兩名弟子說了一遍。
那兩名弟子麵色從原先的試探逐漸演變成了鄙夷和不屑。清謠深知自己雖不是殺人凶手,但去那的理由也算不上清白,於是還未等那倆人開口便主動要求前去配合調查。
“掌門,經過我們的全員排查,嫌疑最重的為……”
那人麵色犯難,似乎是怕得罪了台上的牧山,畢竟牧山是上一任掌門,又是現任掌門的師兄,威嚴不可侵犯。
“我知道了。”木隱看著犯難的弟子說道。
語氣中帶著些許惋惜,仿佛已經將清謠定為了罪人,為她感到歎息不值。
“洛謠,現在嫌疑最大的就是你,你有什麼要解釋的嗎?”
\\\"洛瑤與兩名師兄之死並無關聯。\\\"
木隱麵色為難地看了一眼牧山,牧山也瞬間明白了木隱之意,緩緩開口道,\\\"你全權處理就好!\\\"
清謠當然知道這其中的含義,牧山是東雲最德高望重之人,定不會因她是自己徒弟的弟子就網開一麵,更不會因她損壞自己聲譽半分,不加以插手已然是寬容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