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葉帆，是一個寵物博主。
作為坐擁百萬粉絲的小網紅，這一切都要歸功於我家狗子，牛仔。
說來也是湊巧，一天我在直播的時候突然暈倒，我家狗噠噠噠跑過來，看了地上的我一眼，然後站起來，坐到沙發上點了根煙。
網友辣評：“牛仔：真死了？攤牌了！我不裝了！”
當時的直播片段被發到網上，我和牛仔因此一夜爆紅。
越來越多的網友喜歡看我的直播，出各種點子來測試牛仔。
牛仔也沒有讓大家失望，在每一次測試中都表現出和人一樣的舉動。
我和大家都樂此不疲看著牛仔表演，直到有一天我收到一個連麥申請。
點擊同意後，屏幕一分為二。
對麵的男人眼下烏青，麵色憔悴。
他看到我，第一句話就是：“你家狗的背後，是不是有一條長長的縫合線？”
我抱著懷裏的牛仔，手摩挲它柔軟的皮毛，被問的有些發蒙。
“對啊，怎麼了？”
我給直播間的眾人解釋：
“半年前，我差點遭遇車禍，是牛仔衝過來，救了我一命。”
“隻是救下我後，牛仔自己被車撞了。”
“它傷得很重，還好當時旁邊有一家寵物醫院，我就把牛仔送過去搶救。”
“搶救了好長時間，牛仔救回來了，隻是身上包紮了很多處地方，從頭部到尾巴也留下一道長長的疤痕。”
“醫生說是頸椎撞壞了，要開刀治療。”
“手術後牛仔恢複的不錯，身體也沒有異常。”
這件事我記得很清楚，因為其實我一直不太明白，如果真的是脊椎，為什麼頭頂出也會有刀口？
我並沒有說出這一點，反倒是聽到這個故事的網友紛紛在底下稱讚：
“牛仔雖然會在你暈倒時點煙，可他卻會在你危險時奮不顧身救你。”
“殺我別用小狗刀，小狗永遠是世界上最愛主人的。”
我撫摸著牛仔的皮毛，若有所思，問那個男人：“對了，你是怎麼知道牛仔身上有線的？”
牛仔是一條大型阿拉斯加，毛很長，他在養病期間我從來沒帶他出過門，帶他出門的時候他的毛也已經蓋住了傷口。
這件事我從未告訴過任何人，所以，他是怎麼知道的？
對麵男人的臉更白了，像是受到什麼驚嚇一般，死死盯著我懷裏的狗。
屏幕裏忽然出現一隻小小的馬爾濟斯對牛仔狂吠。
他抱起小狗安撫後，又直直盯著我的眼睛，語氣裏是止不住的驚恐：“葉帆，我說是你家狗托夢給我的，你信嗎？”
托夢？我抓住牛仔皮毛的手不由得一緊，牛仔吃痛，不滿地轉過頭看我一眼，眼中滿是責備。
我還想問什麼，他卻像是逃避什麼可怕的東西一樣直接下了播。
我心神不寧，一個是從來沒有人知道牛仔做手術的事情，一個是我從來沒有說過自己的姓名。
他是怎麼知道的？
直播間的水友紛紛安慰我：
“帆帆別怕，說不定是他之前認識你呢。”
“就是，他明顯跟你是同一類型的主播在這兒跟你競爭呢。”
“是啊，他嚇唬你的，現在的人真過分，競爭還用嚇人的手段。”
我勉強對直播間的水友笑了笑，也關了直播。
下播後，我看到後台剛剛那個男人發來的私信：
“我知道說這個你可能不信。”
“但你看看，這是不是你跟牛仔發生過的事情？”
他發過來一張圖片，裏麵畫著我曾經給牛仔買的玩具。
還有我和牛仔玩耍的場景。
我確定，這些絕對沒有在公眾麵前發過的。
那是牛仔小時候的事情了，我是在他一歲多的時候才開始轉行做寵物博主的。
我背上寒毛直豎，身後是一片涼意。
亮著白熾燈的屋子裏，隻剩我和牛仔。
屋裏空空蕩蕩，我卻忽然感覺有人在注視著自己。
“對方正在輸入”的話語，在對話框裏跳動半天。
良久，他才發過來一行字：
你家狗托夢告訴我，現在你身邊的狗，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