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噩耗(1 / 3)

短被矮榻,兩人於馬車之內極盡旖旎,一連數日薑宜都處於一種迷糊之中度過的,幾日下來的縱欲連馬車開到了哪裏都不知,頭昏體虛使得她直呼縱欲過度受不了。

“允師,允師縱欲過度不好。”緊緊的攥著他的大手,薑宜目光語氣皆求饒了。

“嗯?”

“來日方長,允師。”雖不似以往哪般魯莽粗暴,然而早已因產子之後武力下降,後又因生意之事疏於鍛煉,哪裏抵得住這樣折騰?

“報。”馬車之外卻傳來了一道男聲,誰敢在此時打擾慕容郎七?

“何事?”慕容郎七兩手微頓問道,薑宜反應更快,立時從他懷中掙脫開,整理著自己的衣物再為他理好頭發。

“請主公屏棄左右。”孰料那屬下並不馬上開口反麵是提出要求。

何事如此嚴重?

“如數退下。”慕容郎七如他所願的喝道,聞言,薑宜微愣不顧自己衣物淩亂起身跪坐到出口處撩起車簾,慕容郎七隻披著外袍袒露著胸膛竟暴露在人前了,外麵那人微微一愣便極快的穩住了心神上前一步低聲道。

“稟主公,大公子在回泗洲城的路上被晉太子所劫,如今晉太子對外宣稱大子乃晉太子長子。”

‘轟’的一聲薑宜猛然一震,兩耳被震得轟轟發鳴。

“什麼。”薑宜失態的一聲尖叫,臉上所有血氣退出。

“爾說清楚,這是如何回事。”晉太子怎的會抓了她的小兒,他怎的會對外說是他之子?她的小兒怎麼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齊姬。”慕容郎七冷聲一喝,薑宜震了震對上他那千年一樣的如墨黑眸不自覺的穩定了下來,顫了顫手指心中的不安感微微的有所平複,總算是收斂了失態的神色,強忍的又無聲的跪坐在哪裏。

“可言。”慕容郎七目光望向那風塵仆仆的屬下冷靜道。

“稟主公大公子在乘般南下,路過晉國境內河道之時,我等護主不力應那晉太子派人將太子劫走,後田公與周老兩人一路相隨至曲沃,如今那晉太子已對外宣稱大公子為他之子,周老令屬下回報主公,此事當如何。”那人聲音不大卻很是清晰的傳了過來。

“此事我已知,回報所有人按令不動等我安排。”慕容郎七寒氣微凝,完全的泰山崩於眼前而不變色,又或者世上真正能使他變色的隻這薑宜一人矣。

“然。”來人劍客敬佩應著,對於慕容郎七這份氣度唯有折服。

“且去休息,稍後再換馬離去。”

“謝主公厚愛,屬下告退。”劍客應著匆匆退下。

“啟程。”馬車再次上路。

“過來。”慕容郎七凝望著那呆若木雞的薑宜喝道,隻見薑宜怔了怔,那神情明明近在咫尺卻又感覺遠在天涯,慕容郎七頓時一沉,直接伸手將她拉過,大手覆蓋在她之上掰開她的手指。薑宜順著他的動作往下看,發現自己兩隻手的指甲竟然將掌心紮破了。

“允師,他是爾大子,定要求他。”薑宜聲音輕輕的澀澀的含著從未曾有過的真實的乞求,慕容郎七如此淡定的模樣落在她的眼中,已為他這是完全不關心慕容棄的生死,完全不在意,好似真的要懷疑慕容棄不是他兒一般,薑宜心中苦澀悔恨交回,若是她當初不曾從晉國經過,若是她不在盤城丟下小兒趕去媯州,她兒、她兒如今又怎麼會落到那晉太子之手?

趙側原,趙側原爾若是敢對我兒如當初對我一般,我定讓爾死無葬身之地;那毒蠍之毒恨完全占滿了她的心,她兒若是掉了一根寒毛,她畢生就要那晉國陪葬、所有人為她兒子陪葬。

“齊姬。”慕容郎七的心瞬間攥緊,她如此不哭不鬧比任何時候都讓人憐惜。

“允師,一定要求他,我、我日後什麼都願意聽爾的。”薑宜不敢抬頭,生怕令人瞧見了她眼中的驚慌;隻一直低著頭以頭顱對著慕容郎七,在她眨眼瞬間,驀地一滴淚水落在慕容郎七為她包紮的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