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先下去。”薑宜對著身後的慕容郎七開口,慕容郎七並沒有下馬而是跳到旁邊另一匹馬馬背之一,薑宜策馬前行,居高臨下而望。
“還請燕公主上馬。”看在她對她有用的份上,她不介意對她友好一些。
“哼。”燕九公主冷哼一聲,騎著一匹通紅的馬走了出來,這馬乃烈火馬四肢強勁有力而性子暴烈,這種馬隻有野生長大的才有那蹬山如平地速度快如鳥的本領,但是要訓一匹烈火馬的功夫是非常大的,燕皇室倒是個富有的,竟然連一個公主賽馬騎出的馬兒都是這麼名貴的品種,如果不是騎著慕容郎七的疾風,薑宜怕是從馬的品種上就已經輸了。
“奏鼓。”隨著兩人並肩騎馬站在了一起,另一側陣耳欲聾的鼓聲立時響起,無數衣襯褸襤的奴人被從籠中放出,往空地之中跑去。
“從人群中跑過,不得傷人。齊姬敢否?”燕九公主高聲問道,目光淩利輕蔑。
養奴的各大貴族自然從不把奴當人看,往日射殺為樂,或觀奴拚殺做愉人節目比比皆是,然薑宜卻還是頭一次真正看到,且還在自己的比賽場上看到,把奴放出來當障礙物,這社會必將腐敗到了頂峰了。
“有何不可。”嘴角一勾,薑宜長發如馬尾一樣束起,身穿著火紅的錦袍,瀟灑俊逸的模樣驚豔了全場。
“一、二、三、開始!”
“駕!”兩匹馬幾乎並肩衝了出去。
慕容郎七望著那遠去的背景,忽地他心中一慌,那種感覺開始漫涎全身各處,仿若那齊姬留下的背景是他一身最後僅見的背景了,那種撕扯的脫離感異常明顯。
“駕。”慕容郎七兩腿一夾,騎著的馬兒就飛了出去,他竟然追隨著那兩道身影而去了。
“噫?我還道慕容郎七不好美色,如今是片刻離不開那齊姬?”有人怪叫了一聲,同騎而來如今連比賽也要追身跟去。
“哈哈,陶公子糊塗,不追上去怎能清楚的看到全場呢。”身側那白衣公子一邊笑著一邊騎上自己的馬兒,也追了上去。
“然也。”另一人立馬醒悟過來,據說路上有不少驚喜,馬賽之餘看看刺殺亦是精彩的。
一時間帶了馬來的貴族們都上馬追了去。
“燕九公主今日便是謝謝爾了。”就在她們要消失在眾人視線平地之時,薑宜朝著燕九公主驀然一笑。
“甚?”她被人算計了?燕九公主還沒有反應過來。
“嘶!”坐下的烈火馬猛然發瘋,前蹄高高立起。燕九公主兩眼瞪著,尖叫一聲重重的從馬背之上摔了下來。
“齊姬。”身後一馬當先的慕容郎七看到此景,心中不安越發加大了。
他來了?握住僵繩的手徒然緊了幾分,薑宜沒有回頭,反而是加速往前跑去,地上的那些奴人紛紛驚恐的望著她,疾風踏雪無痕一般從他們頭上飛過。等她衝過這些人形障礙之後,樹林兩側開始有刺客衝出來,或是放冷箭的。
身後浩浩蕩蕩一群人策馬直追,眼中驚詫萬分的望著,薑宜人馬合一,跨越障礙,躲閃刺客。不,她甚至是拔出劍完全鬆開僵繩與哪些飛身而來的刺客打了起來了,此人騎術好是了得。
“齊姬,回來。”身後慕容郎七神情嚴肅之極,聲音幹澀帶著祈求之意。
“燕國過小,容不下我薑宜。”薑宜聲音之中夾著中氣順著風清徹的傳入後麵人耳之中。
她這是要走?她竟是想逃?
慕容郎七心髒瞬間被一隻鐵手攥緊,兩眼森冷之極的盯著那嬌小的背景。
“射馬。”聲音帶著雷霆震怒之威。
一排排冷箭從林中朝薑宜射出,目標竟然是那跟了慕容郎七整整五年的戰馬疾風,樹林之後出冒出的黑衣人全是慕容郎七的隱衛,昨晚安排過來保護齊姬不被那些刺客所傷,沒有人想到他們在處理了這裏的刺客之後竟然轉過頭來要去對付慕容郎七心愛之極的戰馬,可想而知他為攔下薑宜已是不顧一切了。
“我要走誰亦攔不住。”薑宜同樣大喝一聲,隻見她完全脫離了馬鞍,或前或後,甚至兩腳落地與馬同步,後麵跟著的人隻見她快如閃電,身輕如燕一般,那騎術更是驚天了,射向馬的箭除了被她打落的便全落到她手中,整整兩束,薑宜從回馬背之上,兩手靈巧而快,瞬間一張箭織成的篩子如盾牌出現在手中。
她直接站在馬背之後轉過身來,傲慢無比的望著身後之人,神情已是冷漠之極,紅唇輕啟,聲音響徹薊京郊野,她說:
“記住,我、薑宜,騎術天下無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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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會有二更的、、、、、
擦,我這是二更上癮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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