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姬。”薑宜走了出去,徒留後麵顯帶氣急敗壞的慕容郎七,躺在那裏欲火焚身。
“不許出去。”眨眼功夫,慕容郎七便來到她身後,兩手一收,將她摟了回來,同樣是披頭散發衣冠不整。
沐室其實就在旁邊,然而強烈的強占欲,慕容郎七無法容忍她露著消魂的雙腿走出去。
“慕容郎七。”薑宜回眸瞪他,識相的便趕緊放開她。
“喚允師。”慕容郎七低頭添著她耳垂,語氣竟然是百年難得一現的溫柔。
“隻有正妻才能喊夫主之字,將軍莫不是連規矩都不知?”
慕容郎七目光徒然森寒,心中那種難以形容的煩亂感再次升起,摟著的雙手力道越發重了,竟有一種想立刻去將那楊氏殺死的衝動,看她是否還能拿此來嘲諷自己。
是的,就算慕容郎七對男女之事再過遲頓也已經發現,自從那楊氏進門之後,齊姬代他便一日不如一日,如今明明在他懷中,卻讓他絲毫也感覺不到往日對他的那種感覺了,那種一心一意的歡喜,那種靜謐之中也能感覺得到的溫馨。
“齊姬,莫要惹我不喜。”他的怒氣不是她可以承受的。
“將軍若是不喜便把我棄之或是賜給他人吧。”爾的不喜怎敵我的痛恨?
此言一出,慕容郎七渾身發出駭人的寒氣,三丈之內連空氣都嚇的想要躲開,而在他懷中的薑宜神情皆是一凜,腰間傳來的力道在警告著她萬不可將此人若怒。
“允師。”委屈之極的聲音柔柔傳來,慕容郎七低頭一下,薑宜正用著一種委屈之極的眼神望著他,那模樣如同雪地裏被母羊遺棄的羔羊。
薑宜何止可能百變?她簡直能七十二變。明知她是裝的,慕容郎七亦受了引誘,那怒意如同遇到一泓春水,立時被衝了去了。如同男人對婦人那極少的願望一樣,隻要她眼裏有他便可。
“我想沐浴。”纖手直接搭在他胸前,慣性的便為他整理了衣服。將心中那抵觸和反抗情緒一壓再壓,壓到內心深不見之底之中。
慕容郎七無波眸子直直的望著她的動作,心裏驀然柔了下來竟生出微微酸意,兩手用力便將她打橫抱了起來,往那沐室走了過去。
沐室之中隻有一個大木桶,這本是慕容郎七用的,然而得寵之極的薑宜在她住這主屋之時,倆人就一直共用一個木桶,且隻要慕容郎七有時間都是他親手幫她洗的,雖然是因喜她肌膚光滑細致,然而不可否認薑宜甚是享受他的親自服務。
這次便是兩人同沐,薑宜窩在他懷中眯著眼睛已經睡著了。無人發現連慕容郎七自己都不曾發現,低頭處的目光柔的驚人,濃濃的黑墨之中蕩著深不見底的溫柔。
薑宜連自己如何回到臥室之中的都不知,慕容郎七根本就沒有再吵醒她,又或者是她潛意識裏認為環境是安全的,一點都不覺醒,加上有孕在身略是貪睡了幾分,薊城之中有人為了郊外比賽深夜不眠,有人因她辱罵難已入睡,連慕容郎七都坐於案前一一處理著,今日因她而起的事,唯一她這罪魁禍首心安理得一覺到天明。
“齊姬束醒來。”
“嗯?”鬆惺的眸子微睜,她反應越發的慢一拍了。
“東方已明。”不是與那燕九有比賽,慕容郎七知道後亦不攔她,竟然有人在她不悅之事送上門讓她欺辱,他便讓她出玩一下好了。
“允師。”薑宜完全清醒了過來,翻身直接窩入他懷中,撒嬌似的望著他。
“嗯?”無波眸子微閃,這兩個字仿佛天生便是因她而生的,從她口中喊出萬分的悅耳。
“我可否騎那疾風去比賽?”疾風是慕容郎七坐騎的名字,據說有著龍的血統,快如疾風且很有靈性,是一匹上過無數戰場的千裏馬,她之前在武垣城外騎過一次,速度驚人,在現代根本找不到如此好馬。
“疾風性烈。”容易受傷,慕容郎七摟往那柔軟,思索著。
“我在武垣之外騎過一次,它甚好,我隻喜於它。”
最終的結果便是,慕容郎七騎於疾風之上,而他胸前便是坐著薑宜的身影,兩人同坐一馬身後隨著侍衛便是利落的出了城。
等他們到的時候,不僅燕九公主到了,連皇室之中其他的人都相隨了,那陣容之上應是連太子都來了,而另一側慕容郎同輩之中年青的全數到齊,各大家族的自然也不會放過這看好戲的時候,各大家貴族子弟架著豪華的馬車而致。
連綿一片,望過去如同集體來野郊一般,有人亦借此騎著馬兒出來溜達,慕容郎七和薑宜現身,根本不用張揚,所有人目光都望了過來,慕容郎七那俊美威儀的氣場強大無比,同輩之中人人不及其背,差了不是一個等及。馬背之上俊男美女,高貴匹配,在場莫不是自幼見過無數俊男美女的,亦看呆了去。
“好爾個齊姬,可是不敢應戰?”燕九公主一見,她竟然坐在慕容郎七愛馬之上,且與之同騎一馬,頓時嫉妒如狂,尖聲喊著。
今日她亦是另一主角之一,眾人紛紛讓出空地,望著她與薑宜,顯然正是要看兩虎相爭之景,隻是薑宜怎會免費演出?她從不做那耍猴之事,語氣之上爭強鬥勝根本了無趣意,不過她感謝這燕九公主腦大無用,如此配合她的一切,讓她的想法得以提前實施。